小,但是像蛋羹這種完全可以自己進食了。但是餘小西這會兒特別想抱著女兒,便一邊跟她說著話一邊喂她。
她目光始終只落在女兒嫩嫩的小臉蛋上,看著她生動的每一個表情,好像這屋裡其它人都不存在般。
蘭嫂也覺出她有點不對勁,餘小西從來可是不會徹夜不歸的,而且她身上穿的那身衣服也不是昨天上班的那套,可是她一個下人也不好說什麼。轉頭看到紀元還站在客廳裡,目光同樣落在餘小西臉上。
“紀先生,一起吃吧?”她問。
紀元是家裡的常客,糖糖其實有點依賴他,幾乎可以當自家人來對待了,所以他們相處很隨意。
紀元搖頭,身子也未動,一直觀察著餘小西。等著她終於將糖糖喂好,哄她跟蘭嫂先去上早教課。
餘小西起身,逕自回房。
“你昨晚去哪了?”一直被忽略的紀元,終於忍不住出聲。
“我沒事。”餘小西依舊是那三個字,便想回房換衣服。
紀元卻將一部手機遞到她面前,說:“這是你的手機,酒店的工作人員告訴我,是在電梯裡找到的。”他觀察著她的臉色,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說了沒事。”餘小西皺眉,昨晚發生的一切,她只想儘快忘掉。
她不想說,紀元心裡卻越擔心。拽了下餘小西的手臂,她皺眉,吃痛縮了下肩膀。
紀元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隱約露出的吻痕,緊張地問:“碰到駱少騰了?”
餘小西抽手,說:“我要去上班了。”
紀元卻抓住她的肩膀,企圖讓吸引她的注意力,問:“他又那樣對你了嗎?”
餘小西回視著他,沒回答,但是一直隱忍的眼圈卻是紅的。
“我帶你去驗傷,我們告他。”紀元眼中積蓄出怒意,說。
餘小西卻將他推開,吼:“你也想逼死我是不是?”
紀元楞住了。
餘小西當著他的面彭地一聲摔上房門,從駱少騰那裡清醒過來就一直在強撐,這會兒終於承受不住,身子縮成一團,咬住唇壓抑地哭泣起來。
紀元站在門外,聽著裡面隱約傳來的哭聲,心裡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餘小西三年來一直是堅強的,任何男人在她身上都別想佔一點便宜。他也習慣了這樣的她,所以他要帶她去驗傷也沒有什麼不同,他在為她撐腰。
可是她卻不願意,不是戳中她女人最難堪的一面,而是他突然意識到,或者她還是愛駱少騰,所以不願意去告他,不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在駱少騰的面前翻開她不願意去回想的一幕……
餘小西她並沒有哭的太久,因為她還要去上班。三年來她都是這樣挺過來的,因為她需要養家,需要養糖糖。雖然有喬可遇和紀元的幫助,但是她卻極少開口。
因為小時候爸爸的離去早就教會了她,人生是她自己的,她不該去過度依賴任何人。
出門時眼圈仍有點紅紅的,紀元也不太敢去招惹她,怕她再哭。只看著她挺的好像隨時都會繃斷的背脊,走出社群,攔了計程車去公司。
早上的事務所依舊忙碌,她來的甚至有點晚了。
“餘律師,早。”
“餘律師,早。”
“早。”
穿過公共辦公區,同事們陸續跟她打招呼。她應著剛推開辦公室的門,盛伶就跟了進來,並貼心地轉身幫她把門關了,嘴裡問的話卻與紀元一樣。
“你昨晚去哪了?”
每個人都在關心她昨晚的行蹤,偏偏昨晚是她最不想提的事。手撫在額上,沒什麼精神地回答:“沒什麼,接到電話有點事,就先走了。都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抱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