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又是一陣複雜。如果他不在乎,他生病時握著這個指環做什麼?如果他在乎,他為什麼一定要用折辱她的方式?
沒有答案……
雖然在駱家折騰了一陣,還好她今天起的早,上班時間雖然緊一點,打車終究沒有遲到。機構裡的情況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積壓的待處理案件很多,第一天就先給她了個棘手的案子處理。
這是一宗外地打工少女被強姦至死的案子,事發的時間還是在夏天。涉案少女剛滿18,由B市邊城來這邊打工,卻遭到老闆性侵致死,投案人是她的哥哥。
餘小西看了機構蒐集的資料,都是很片面的一些東西,瞭解整個事件經過的只有被害人的哥哥。她試著聯絡了一下,人已經回B城,電話裡十分感激餘小西的援助,卻因為照顧家裡生病的母親沒有辦法趕過來。
餘小西覺得哥哥好像知道很多的事,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主任還建議她去一趟被害人的老家,她便訂了機票。從機構裡出來的時候,仍然只有她一個人。
因為辦公區的兩個同事都住在這裡,其中一個女孩未婚,也許經歷的案件太多,早就看破了大城市裡的浮華。另一個則是個中年男人,年輕時老伴就死了,後來女兒也遭了與她現在手裡這個案件被害人同樣的事,所以他們幾乎都以機構為家。
神經放鬆下來,又開始胡思亂想。心不在焉地走到公交站牌前等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卻停在她面前,車門拉開後下來一名年輕男子。
“餘小姐,我們大哥讓我接你過去一下。”
若非餘小西認識他,若非知道他是許辰逸的手下,他這架勢餘小西大概真的會以為是綁架了。雖然許辰逸會找自己有點意外,她還是上了車。
男人並沒有將車開往市區,而是調了個頭,往不知名的方向開去。直到上了半山,停在好似一個爛尾的別墅群裡,到處都是沒清理的雜草。
車子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停下,停在其中某一橦樓前。那建築看起來帶著裂紋,彷彿隨時都會坍塌似的。
“王哥。”門口站的兩人見到帶餘小西來的人喊。
那人隨著應了聲,便開啟門,喊:“大哥,餘小姐給你帶來了。”
那痞痞的語氣彷彿在說,大哥,姑娘給你弄來了,不過調侃的意味居多,且這調侃多是針對許辰逸,也並沒有輕視餘小西的意思,所以並沒有人去在意。
這屋子裡大概連電都沒有接,光線有點昏暗。餘小西看到許辰逸坐在一隻破舊粘著牆粉的椅子上,不遠處的木板上則躺著個血肉模糊的人。
空氣裡的血腥味很濃,有個穿著便服的人正在忙著給他做施救措施。
“去看看吧,可能活不了了。”許辰逸對餘小西說。
餘小西有些不明所以,目光仔細辨認才看出來,那個躺在木板上血肉模糊的人,竟是日前被人從停車場帶走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眼睛閉著,帶著血汙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彷彿要死過去的人。只有疼痛的時候才清醒一些,他看到走近的餘小西時有點詫異,顯然是認識她的。
“你認識我對不對?”餘小西問。
事實上三年前,飛凰的員工應該沒人不認識自己。哪怕沒有見過面,報紙上也早就已經沸沸揚揚。他們作為飛凰的員工,自然格外關注跟自己老闆的訊息。
那人咬唇,像是忍受著格大的痛苦,勉強輕點了下頭。人到了某種境地才會知道,有時候連眨眼睛都是件難事。
“我有句話要問你。”餘小西說。
那人眼睛半闔,強撐著精神,彷彿在等著她說下去。
“三年前,從你是不是經手過一筆匯給仁和醫院某個婦產科醫生的帳目?匯款是直接從駱少騰的帳戶裡直接匯出去的?當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