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都數的過來。從前別說這麼有勇氣了,基本連吻都是他強迫的,所以駱少騰早就忘了、也不曾奢望過會有這樣一天。
此時當她柔軟的唇瓣觸碰到他的唇上時,駱少騰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其實當時的餘小西也是不理智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願意他就這樣離開,彷彿他離開了就再不會回來。不記得什麼時候曾經有過這樣的心情,只覺得竟比死了還要難受。所以有證據也好,沒有證據也罷,她走到這一步彷彿已經不能再堅守下去,心頭壘起的屏障都轟然倒蹋。
大概這就是女人的宿命吧,只要動了情,不管表現的多麼冷漠,終究還是會變成無可救藥的飛蛾。就像此時理智讓她眼前飄過的都是再重逢時他對自己的一再冷漠和傷害,猶阻止不了她現在想要挽留住他的衝動。
那一刻,餘小西知道自己瘋了!無藥可救,且中毒至深,哪怕他此時的唇上沾滿了毒藥,她都會和著自己的眼淚甘之如飴地吞下去。
駱少騰任她一點點吻著自己,這一幕如同在夢裡出現很多次,直到這一刻真的出現他還是會覺得很不真實,只楞楞地被她那樣吻著。
只是他個子那麼高,她踮腳抱著他的脖子去夠他的唇,本來就已經夠吃力,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餘小西好像有點急了,越急越說不出話來,眼淚啪啪地掉著,她一邊委屈地捶打他的胸,一邊用沾著鹹澀淚的唇去吻他,嘴裡罵著:“駱少騰,你這個滾蛋,滾蛋!”
他一定要這麼逼她,一定要看到她這樣潰不成軍的模樣嗎?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嗎?為什麼就不能再低一次頭?
須臾,駱少騰才抓住她的腕子,阻止著她再捶打自己並安靜下來,看著她問:“餘小西,你想好了?”想好了這樣做代表什麼?是跟他在一起!是這次之處再也不會逃開!是將她這個人、她的心,她的全部都交給他!
餘小西眼裡都是淚,迎著夜晚的燈光,都有點看不太清他的模樣。她唇一直因為嗚咽而顫著,淚水掉的更加兇猛。
駱少騰看著她的模樣,理智在告訴他要有耐心,一定要聽到她親口說出答案。他都已經等了那麼久了,不在乎這一秒、兩秒。可是當她試著抽回手,醞釀地抬眼看著他掀唇的時候,他卻突然在緊張害怕。怕她好不容易鼓出的勇氣,在她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反悔,怕她說出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餘小西還在委屈地哭著,看著他的模樣淚眼婆娑,她掀唇的時候感到腰身一緊,唇就被他發狠地吻住。
“唔……”她抗議地推著他,因為她話還沒有說來!
駱少騰這時候還讓她說就怪了,趁著她抗議地張嘴,舌已經滑溜地鑽了進去。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唇齒糾纏到彼時舌尖發麻,呼吸短促,餘小西被鬆開時腳都是軟的,大腦混沌。醒神時他都已經將她打橫抱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門外,他啞著嗓子說:“開門。”
他那樣幽深壓抑的眼神,身體散發著滿滿的獸性,她毫不懷疑自己進門就被生吞活剝。
餘小西抖著手從包裡拿出鑰匙,竟緊張的怎麼也對不準鎖眼。
駱少騰見狀,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手裡的鑰匙拿過來。
咔嚓一聲,門板開啟清晰地落在兩人耳中。
兩人心裡都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餘小西不知為何突然有種想要逃開的衝動,可能是太過緊張。然而駱少騰卻不可能給她這樣的機會?腕子一緊,她身子就被拽了進去。
身子被他抵在玄關處,背倚著牆上,他身子俯過來,貼著她的耳邊問:“喜歡床上還是這裡?”
慵懶的男性嗓音,帶著極具挑逗的語調,儘管視線暗的連他的表情都看不清,餘小西還是燒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