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駱少騰的婚姻竟是買來的,而她餘小西在審判長和陪審團的眼裡,已經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為了錢財出賣婚姻與肉體的女人。
這無疑對她來說是最致命的一擊,比餘欣南那些費力而不見效的舉證殺傷力大太多。縱然紀元的專業性再強,突如其來的變故且是事實,就算極力辯駁,也無法改變法庭上眾人的看法。
二次庭審當庭宣判,糖糖由駱少騰撫養,餘小西僅擁有探視權。
庭審結束的時候,所有工作人員都撤走了,餘小西坐在被告席上很久都沒有動,那模樣就像世界坍塌了一樣。
餘欣南在這個案子上根本就沒有發揮多大作用,不過終究是打贏了官司,且是備受矚目的一場。看到餘小西的模樣,心裡倒有一絲痛快。
駱少騰從原告席上走過來,紀元下意識地擋在餘小西面前。
兩個男人相同的身高,旗鼓相當的身世。四目相望間,彷彿將庭審中的劍拔弩張延伸過來。
“紀師兄,你先出去吧。”開口的卻是餘小西,她聲音啞啞的,彷彿已經接受現實。
反正已經一無所有,倒再也不怕駱少騰。
紀元轉頭看著她,她的眸子低垂,明明沒有哭,那模樣卻像臉上掛著淚痕似的。
“紀律師,人家夫妻要做最後話別,你是不是不識趣了點。”餘欣南出言諷刺,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遠去。
紀元不放心地看了餘小西一眼,才離開。
法庭裡終於徹底安靜下來,只有他們兩個人。
經過這番變故,餘小西沒有力氣去打、去罵,顯的安靜太多。
駱少騰也不再是那個憐惜惜玉的人,他說:“我希望你離開的時候,不要直接對糖糖說,她以後都會跟著我生活。”
雖然這是事實也是目的,可是糖糖對餘小姐的依賴心理極強,肯定接受不了,需要一個過渡。
“駱少騰,你不要太過份。”餘小西吼,臉上終於出現除了死寂以外的神色。
駱少騰面對她的情緒激動卻無動於衷,說:“判決書已經下來了,你帶不走她。我陪你玩,只是想讓你死心。”也是讓自己死心。只是他的心死了,才會徹底放棄這個女人。
“如果你想她每天在我這裡哭,隨便你。”他冷漠的模樣,彷彿糖糖只是餘小西的女兒。
因為他知道,他不能表現的太過在乎,太過在乎了,反而會成為餘小西扼住自己的軟肋。他只要比她舍的糖糖,她才不敢亂來。
這次,他是徹底抓住了餘小西的弱點,她明知道他不會像他說的那樣狠心。可是作為一個母親,一個媽媽,餘小西知道自己只要坦言,糖糖一定接受不了。
這些年來每當女兒哭泣,都像刀子割著自己的心一樣。雖然現在她已經千瘡百孔,仍會忍不住用自己最後一點力氣去溫暖,這就是母愛。
她雖然沒有回答,駱少騰也知道她不會。目光掃了一眼桌上紀元沒有收走的資料,抽出她的病例和匯款記錄,問:“你就是因為這個,離開的M市?”
“駱少騰,這裡沒有別人,你不用演戲。”餘小西冷哼。
“餘小西,別說我駱少騰已經不從你那裡圖什麼?就是圖,又何需演?”他從來不屑。
餘小西一怔,他已經轉身離開。
駱少騰走後,安靜的法庭裡只有餘小西,工作人員進來清理現場的時候,她才走出去。腦子渾渾噩噩的有點亂,偶爾還會閃過一些從前的畫面。
這個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甚至她每次處理案件的時候都會過來,可是她最有印象的居然是自己被控告謀殺那次。張舒雅的死讓她害怕,那段時間駱少騰一直都陪著她。
他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最後終於找到了證人,她被當庭審判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