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大把年紀,比他們還高一輩,進門來姿態擺的那麼低,一群人也覺得受之有愧。
“老爺子,你別這麼說,該是我們去拜會你才對。”餘媽媽因為兩天沒有吃飯,精神和臉色都不怎麼好。聽到是駱少騰的爺爺,神情還是頗為冷淡,只不過礙於他是長輩,所以才應付兩句。
“親家母這麼說,真是讓我這老頭子慚愧了。”駱鈞看出餘媽媽的態度,也能理解。於是道:“孩子的婚事都是因為我這把老骨頭的錯,我知道親家心裡有想不通的地方,所以特意來解釋解釋。
“別看我老頭子現在身子骨還硬朗,他們登記結婚的時候,那時我是在鬼門關兜了一圈,差點就回不來的。我老頭子上輩子肯定是沒少做壞人,所以這輩子罰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我怕連孫子結婚都看不到,當時才催著他們拿了證。
那時我身體是真快不行了,足足在國外養了兩年,隨時都可能喪命,孩子們哪有時間和心思辦婚禮啊?這可也難為了小西這孩子了,因為這個一直不知怎麼跟你解釋,一直拖到現在。
本來想著這次少騰過來先跟你見個面的,這小子從小被嬌慣壞了,沒個輕重地就把這事給捅破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特地登門致歉,都是我這個老頭子的錯。”駱鈞三言兩句,聲情並茂,半真半假地說著來朧去脈,把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餘媽媽最接受不了的還是女兒結婚居然瞞了她兩年,這生了兩天的氣,姑媽又一直勸著,心情也平和一點,這番解釋總算還是勉強聽了進去。
“親家還是養好身體,我身體骨這陣還湊和,就想給他們補辦個婚禮,想找個時間跟你商量商量。”駱鈞又說。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縱然她對豪門深惡痛覺,但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們又不是因為感情破裂,總不能真的讓女兒離婚?
終究,駱家表明的態度,肯給自己的女兒一個婚禮,也算是名正言順。
餘媽媽當即沒有答應,只客氣了幾句,然後將駱鈞送走了。
在姑媽的勸說下總算吃了點東西,也終於有了力氣,精神好一點,便將餘小西單獨喊進來,問:“你是真的喜歡他?真心相愛才結婚的?”
餘小西垂下眸子,點頭。心裡的複雜,只能隱藏起來。
事到如今,餘媽媽還能怎麼樣?
她沉默了半晌妥協:“明天請駱家老爺子來一趟吧,商量一下你的婚禮。這嫁閨女要風風光光的嫁,不聲不響的兩年算怎麼回事?”說到最後,她都替自己的女兒委屈起來。
翌日,駱鈞派了車來,駱少騰親自接餘家、陸家的人到酒店,算是兩家人的正式會面。
駱少騰的外表自不必說,就算不刻意打扮在M市都找不到第二個,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縣城裡。他不那麼混時,表面樣子還是做的十足,頗得長輩喜歡的。
餘媽媽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唯一心裡不踏實的還是對方家世太好。
婚禮的日子敲定在元宵節之後,駱家會親自派車過來請餘家的親戚朋友去M市,只要這邊出一個人員清單便好。駱鈞就差拍著大腿擺闊,說全M市最頂級的酒店便他駱家的,隨便住了。
餘小西這也是風光大嫁,可是對她來說,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脫了軌。
飯後,司機將餘媽媽、餘小北,以及陸週一家送回家,她跟著駱少騰回到客房。進了門,駱少騰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向自己,問:“事情不是都解決了,你怎麼還心事重重的?”
餘媽媽飯也吃了,氣也消了,更是點頭同意了,這心結算是解開了,她怎麼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
餘小西想想說的也是,於是皮笑肉不笑地說:“謝謝你啊駱少騰,放心,我不會真的賴你一輩子的。”
“餘小西,大喜的日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