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的時間太久,渾身都是僵的,就不由多走了幾步。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急救室門口,早上時間尚早,還沒有到交班的時間,所以到處都顯的很安靜。
餘小西看著緊閉的白色大門,裡面的世界對於她來說,與通往地獄沒有任何區別,前後送走了她至親的兩個人。情緒有點控制不住,彷彿又回到了媽媽過世的那一天。直到兜裡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才驚擾了她。
餘小西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眼,才接起,問:“什麼事?”
“少奶奶,駱少醒了。”傭人的聲音傳過來。
“好,我馬上回去。”餘小西應了。
收拾好情緒後,在水房隨便洗了把臉,冷水過面,頭腦清醒很多。回到病房,駱少騰果然醒了。床上的桌板放下來,上面擺著傭人帶來的早餐。
這男人有時男人的很,有時又是個矯情的貨,這會兒傷了也不用別人喂,左手正拿著勺子,略顯笨拙地往嘴裡吃東西,雖然緩慢,但是吃相併不難看。
“去哪了?洗個臉能那麼久?”駱少騰問。
“坐的時間久了有點僵,就隨便走走,活動下筋骨。”餘小西回答。
她雖然很想努力地裝作若無其事,駱少騰還是注意到她的臉色仍然不好。想到醫院對她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好地方,也便不再說什麼,說:“過來吃飯吧。”
有時候明知道她可能觸景傷情,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但又不能逼的太緊,所以刻意沒有拆穿,強迫她再告訴自己一次,那樣只會加重她心裡的創傷。
“嗯。”餘小避應著走過來。
傭人將給她帶的另一份早餐開啟,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面前是她喜歡的粥,聞到的卻是難聞的消毒水味。一口粥勉強放進嘴裡,含了半晌仍覺得難以下嚥,捂著嘴便衝進了衛生間裡。
“嘔——嘔——”劇烈的乾嘔聲從虛掩的門縫裡傳來,令傭人和駱少騰都變了臉色,甚至揪心。
雖說這樣的情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看著她精神比前幾天要好一點,他們都以為她今天多少會吃下一些的。
半晌,餘小西從裡面出來,一臉抱歉地看著駱少騰,說:“對不起。”
她明知道他擔心自己,都自殘到醫院來了,她也想努力讓自己好起來,但是卻連吃飯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不由開始氣自己。
她不知道,她明明臉色很差,卻一臉對不住地看著自己時,駱少騰心頭泛起的疼意。
“不想吃就不吃了,我們慢慢來。”
只要他們努力,總會一天天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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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駱少騰突然住院了,又讓李志忙了個人仰馬翻。
他自重新回到飛凰後,不管是公司還是家裡都一直事件不斷。長期在高壓下工作,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即便這次受了傷,駱少騰也沒覺得有什麼辛苦。
只不過醫院的環境還是不太適宜處理公事,便回到了家裡療養。
現在的飛凰集團情況相對穩定,股票沒有人會再大量拋售,所以走回收這途寥寥,目前想要保證他在飛凰的地位,主要還是集中在得到股東們的授權。
莫亦銘這些天一直沒有露面,他也是傾注了百分之百的心力來與駱少騰打這場仗。
有人說駱少騰弄垮一家公司,然後再費盡心力地補救,最後弄到這個地方純粹地自虐。但是他卻覺得不然,飛凰與他彼時的意義與今日完全不同。
“駱少,這位吳總手裡有我們公司百分之三的股權。雖然不多,但是如果爭取到的話,我們手裡的授權加上自己的股份,絕對比莫亦銘要多。”李志送上一份資料。
裡面有這位吳總的個人資料,身體狀況,資產評估,國外的落腳點,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