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久。他試著從床上坐起來,哪知稍微一動便扯動了傷口,眉頭緊蹙,卻並沒有發現聲音。
即便這樣,餘小西還是立馬驚醒過來。抬眼,就看到他正睜著眼睛看向自己。臉上的慌亂褪去,緊張地問:“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喊醫生?”不等駱少騰回答,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不溫度不再燙人之後,又問:“你剛是要做什麼嗎?不要亂動,傷口會裂開的。”
那把刀插在他的肩胛骨,傷的很深,值的慶幸的是並沒有傷到要害,但失血過多,他昏迷了很久。
“想要吻你。”駱少騰看著在自己床邊忙來忙去,緊張的女人,薄唇勾起笑。
餘小西聞言動作頓住,對上駱少騰淬笑的眼睛,臉莫名燒起來。
病房裡的消毒水味很濃,氣氛卻在漸漸變的微妙。
駱少騰知道她不經逗,便問:“我們……”他想問他們怎麼脫險的,因為單憑餘小西,那根本不可能。
“司機過來了,他幫我把你弄上車,然後給鍾北峻打了電話。”那些人窮兇極惡,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當時的車子也遭到圍堵。
第一次發現,原來他連司機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無路可走的時候,他只看了眼抱著流血的駱少騰坐在後座的餘小西一眼,便毅然將兩人鎖在了車內。那些人圍攻著司機,他卻硬生生拖到鍾北峻的人來,此時還在隔壁病房裡昏迷。
駱少騰剛醒過來,她並沒有提及那些,只是寥寥幾句帶過。但是昨晚的驚險,彷彿還留在骨頭縫裡沒有散去。
B市是鍾北峻的地盤,招集人來很容易,他的脫困毫無懸念,駱少騰也便沒有多問。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鍾北峻、江浩然先後走進來。此時餘小西正俯身與駱少騰說話,看在外人眼裡不免就有點卿卿我我。
江浩然眼眉微挑,一副興味模樣。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使他不說話,那表情和眼神都可以充分表達自己的意思,讓人無地自容。
餘小西頓時覺得有點不自在。
“我沒事了,去換身衣服吧。”駱少騰說。
餘小西知道他與兩人有話要談,便點了點頭出了病房,臨走前還忍不住向門口的護工交待了幾句。
“行啊,你們夫妻感情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江浩然調侃。
“你挨一刀試試,保證那個小女警以身相許。”駱少騰回,他剛醒過來,嗓子有一點幹。
鍾北峻紆尊降貴地給他倒了杯水,說:“敢情你這不是寡不敵眾,而是英雄救美。”
“不算吧,怎麼說也是我連累了她。”駱少騰回,然後將杯子裡的水喝進去。
這樣一提才驚覺,自己似乎每次有危險,那個女人都在身邊。
江浩然看著他波瀾不驚的模樣,說:“你這近一年來可真是多災多難。”
“何止是近一年。”駱少騰唇角露出類似於自嘲的笑。
自他媽媽過世之後,自他回到駱家開始,哪一年沒有個幾次?每次花樣都大同小異卻層出不窮,他都快當成家常便飯了。
人都以為駱少騰在M市沒人敢惹,生活的多麼高高在上似的。聽到他這話,江浩然都不免覺得傷感,立馬轉移話題,問鍾北峻:“那些是什麼人?招了沒?”
“還沒,不過我覺得可能是佟家人動的手。”
駱少騰此行的目的很明顯,這天下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佟家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在B市必然也是有人的,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幾人對望一眼,駱少騰對上鍾北峻的眼睛,說:“我們要加快腳步了。”
鍾北峻抿唇,點頭。
鍾北峻是高幹子弟,更加深知此時的重要性。佟家現在必定會想方設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