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西見了,心更是揪痛的不能呼吸起來。她抱著小豆包,心裡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絕望,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自己的這一家人。也許將孩子勒的太緊,也許是她的哭聲嚇著了孩子,小豆包嘴裡發出響亮的哭聲。一時間之間,本來凝重的病房裡,更加添上了濃重的色彩。
餘小北聽到孩子的哭聲趕緊跑過來,看到抱著孩子,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姐姐,眼淚也跟著刷刷掉下來。她一邊抱過小豆包哄著一邊安慰:“姐,你別這樣,一會兒表嫂該聽到了。”
她們每個人都難過,可是面對生命的脆弱卻都沒有辦法。半夜的時候,姑姑和姑丈很快就到了醫院,看到病床上的陸周時也差點暈了過去。餘媽媽那邊也沒瞞住,紀元很快也將她帶了過來。
病房裡一片愁雲慘淡,空氣沉悶的完全透不過氣。
深夜,醫院的走廊上很安靜,病房裡明明那麼多的人,可是卻是一點聲響都聽不到的死寂。
紀元看到整個病房裡就數她氣色最差,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不由將她帶了出來。
“喝杯水吧,你的臉色很差。”紀元將水遞給她。
自她來到醫院,根本米水未進,唇都發白了,模樣不比躺在裡面的陸周好多少。
餘小西卻沒有伸手去接,她覺得自己現在連拿一瓶水的力氣也沒有,更沒有喝的慾望。目光有些怔然地看了眼窗外,她說:“紀元,如果我那天不離開駱少騰,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
如果她早點認命,過去心裡那道坎,如果她一直跟在駱少騰的身邊,那麼他是不是就會幫自己保護自己的家人?那些行兇的人就不敢動他們了?是不是就能免去這場災難?
這個念頭一直在她腦子回想,太陽穴一股股的疼,幾乎撕扯的她快要瘋掉。
紀元將她摟進懷裡,安慰說:“這不是你的錯,不要怪到自己頭上。”
其實如果這事不是駱少騰乾的,她離不離開駱少騰其實對於事件發生並沒有什麼影響。沒準那些人知道她離開了,反而不會這樣做呢,不是嗎?
餘小西痛苦地閉上眼睛,她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滿腦子裡只有陸周躺在床上的樣子。那是她的哥哥,他陪她渡過童年、少年、大學時代,甚至是她的師傅,而她卻將他害成那樣。
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心焦,尤其自己在乎的親人生死未卜之時。她的感覺,心就像每時每刻都在鍋上煎著似的,其實比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更痛。
這段期間所有跟陸周有關的親屬,幾乎佔據了這層病區的整個走廊,包括李鳳琴的家人。而所有事宜都是駱少騰來安排的,他就像真正的餘家女婿那樣,不管是從醫療團隊還是給陸周父母、李家父母安排住的地方都由他負責,細緻到一日三餐,包括小豆包的嬰兒餐和李鳳琴的病號飯都會準時送到。
老天總算有眼,聽到這麼多人的禱告,天色將亮之時,陸周終於醒了。籠罩在病房裡的陰雲也終於散去,雖然後期的治療可能會很漫長,但是脫離生命危險的狀況,已經是最大的喜訊。
李家人被接回附近的酒店休息去了,順便帶走了小豆包。餘媽媽照顧著表嫂李鳳琴,姑媽姑丈在圍著剛醒的陸周打轉,餘小北和餘小西終於空閒下來。
“少奶奶,你也吃點東西吧。”駱家的保姆又來送飯了,其它人看著陸周脫離生命危險,也都鬆了口氣肯吃東西了,餘小西卻仍然沒有胃口。
“姐,哥都已經說不怪你了,你就吃點吧。”餘小北也在勸。
陸周是因為什麼出事的,姑姑、姑丈、餘媽媽、包括李家父母都還不知道,他們只以為是租住的房子不安全,才導致了火災。
陸周至今沒有說話,但是他握著餘小西的手,眼神在告訴她不要自責。李鳳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