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願意她眼中的自己變的那般不堪。
四目相對良久,他眼中翻過諸多情緒。而她卻慢慢的變的冷靜,看著他問:“那麼,他真的殺人了嗎?”
她雖然沒有用指責的口氣,但是那樣的質疑讓莫亦銘明白,她是相信駱少騰的。可是她明明不喜歡駱少騰不是嗎?為什麼會有這種信任的情緒在?
其實莫亦銘最不能接受的還是這個吧,畢竟她與駱少騰發生了關糸,並且一直持續到現在……其實他很怕,很怕餘小西真的會對駱少騰動情。有個女作家不是在她的《色戒》裡說過麼?到女人心裡的路透過X道。
他知道這句話,是在大學時她抱著的雜書裡看到的。當時這句話被人用藍色的筆圈了起來,她見他看得臉色怔忡便也湊過去,然後彼此鬧了個大紅臉。
不過那時的餘小西是保守的,她一直堅守著將最完結的自己留到新婚之夜,他那時不知忍的有多難受,多惱,她都沒有妥協過。她這個思想與她的母親有關,簡直根深蒂固,而彼時的她又那樣純潔,純潔的讓他覺得多做一點都是一種褻瀆。
可是就是在他心裡這麼美好的女孩子,今日今日早就已經毀在了駱少騰手裡。不然,不然他們應該在一起的,說不定婚都結了。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殺了。他垂在身側的手收緊,攥起的拳頭青筋畢現,面上卻不動聲色。
“我既然說,自然是有證據的。”
餘小西眉色微動,便見他伸手從自己的西裝內袋裡拿了只錄音筆出來,開啟。
李志的聲音便傾洩出來:“駱少,姓張的落馬後,他的女兒張舒雅最近去了B市。”
“哦?”極輕的一個單音,在駱少騰嘴裡總是能表達不同的意思。那一聲似漫不經心,又似饒有興味,就那樣似輕非輕地掠過人的心頭。
“聽說她正在忙著四處拖關糸走動,看來還沒有死心,想救她爸。”李志又說。
“那是搭上誰了?”駱少騰知道,若非是搭上哪個人了,不值的李志特意提。
“D市書記牽的線,駱少也知道張家跟他的關係……”
李志說完之後,裡面似乎沉默了會兒,須臾,才又傳來駱少騰的聲音:“想辦法,把麻煩處理掉。”他嘴中的麻煩自然是指張舒雅,那樣乾淨利落的口吻,的確是駱少騰的。
錄音結束,傳來嗞嗞的聲音。
餘小西從裡面放出錄音開始,就一直屏著呼吸,這會兒只覺得心裡一沉。
莫亦銘一直注意著她臉上的變化,問:“西西,你是學法律師,應該最相信證據吧?”
餘小西似是還有思考,下意識地撇過臉,避開他的逼視。她知道她需要冷靜,不能輕易下定論。
“西西!”莫亦銘抓住她的肩,讓他面對自己,質問:“事實擺在眼前。事情是駱少騰做下的,他在讓你背黑鍋。”
莫亦銘其實最怕她這樣,她這樣的反應分明就是動搖,是猶豫,是搖擺不定。他拿出了證據,她應該相信的是自己,而不是這種猶豫的表情。
餘小西看著他,迎上他的咄咄逼人,說:“這並不能就說明,人一定是駱少騰殺的。”吩咐,只能說明他有這樣的念頭,最後真正動手的是誰,很難說。
說到底,她不信任餘小西。
“西西,你在維護他!”莫亦銘說。
那一聲像一根針,在餘小西的心尖扎了一下。不很痛,彷彿只是某種提醒,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莫亦銘看了,心底說不出的難過。
她真的,她真的在維護駱少騰!
餘小西被他盯的有些受不住,動手推開他,說:“你既然相信這樣的證據,直接交給警察局就好了,何必假我之手?”
對的,她相信駱少騰就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