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還是想離婚?”他問,那樣的目光好像隨時刺破她的偽裝,戳進她的肉裡。
她低眸撫平下腿上的褶皺,才抬起頭來,說:“我當然更想離婚,但既然你想破財,我也接受。”說完踩著高跟鞋離開他的辦公室。
顯然,事情並不如她想的那樣順利,出了飛凰時,她的心還砰砰跳著,找了一處僻的角落停下來,她的手和腿都在打顫。她深呼吸了三次才穩定下來,只是心緒仍然很紛亂。
駱少騰說會籤股權讓渡書是真的,還是在試探?她讓他到那份協議,原本就是認定了他這麼驕傲的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算計。但是,如果他真的把那百分之三的股份給自己怎麼辦?她還有別的理由繼續鬧嗎?
一下午都在忐忑,不知如何時是好。
晚上保姆離開,她一口飯都沒吃。差不多夜裡九點鐘,駱少騰還是沒有回來。餘小西試著給他撥了電話,那頭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握著手機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左右,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是條微信進來,她點開看了眼。
猶豫僅僅只用了幾秒,就突然起身,換了衣服出門。
不久,她乘的計程車便停在夜宴門口。
她挽著包穿過大廳,直接按了電梯上的7字按鈕。抵達之後,並無心去欣賞這裡的裝潢,直接來到某個包廂外面。走廊裡很安靜,但猶可以聽到裡面隱約傳出來的吵雜聲。
她深吸了口氣,彷彿在凝聚勇氣,手握住門把將包廂開啟,裡面的紛雜便撲面而來。
包廂裡的人不算少,都是平時和駱少騰他們一起玩的,可能還多了那麼幾個,比如前天她見過的那個鍾北峻,還有佟青。裡面並沒有玩什麼遊戲,只是三三兩兩地坐著喝酒、聊天,男女相偎在一起,貼耳說著悄悄話,場面昏暗而曖昧。
餘小西進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她。她也是找了一會兒,才看到駱少騰。他就坐在吧檯邊,有個女人湊過去,像是喝醉了跟他拉拉扯扯的。
當時包廂裡的人都處在那樣的氣氛裡,男男女女地調笑著,突然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駱少騰,隨之而來的便是啪地一聲。
皮肉相撞的聲音很是震撼,幾乎所有人都同時都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光線很暗,只看著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站在吧檯那裡,她的對面坐著駱少騰。駱少騰本來就高,坐的吧檯椅也高,足足高出她一個頭,顯得她愈加嬌小。
可是此時嬌小的她,身體裡像儲存著強大的力量一般,筆直地站在那裡,因為她敢打駱少騰。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時,氣氛瞬間又被控制了似的,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只看見駱少騰慢慢將頭轉過來,舌尖抵舔了下破損的嘴角,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問:“你瘋了?”
從來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在這大庭廣眾下打他,她是第一個。
餘小西垂在身側的掌心還在發麻,她是使了全力的,沒有給自己留一絲餘地,她咬著牙說:“是,我是瘋了。駱少騰,我跟你結婚是要過日子的,不是每天忍受你這樣胡混。”
“所以呢?你現在是活膩了嗎?”駱少騰問。
誰都知道他的手段,所以沒有一個人不為那個女人捏一把冷汗。但是她看上去卻那麼鎮定,口吻冷漠而認真地答:“我沒有活膩,我只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駱少騰,要麼離婚要麼以後我們誰都不要好過。”
“你有那個資本嗎?”他問,臉上雖然帶著指印,但是俊美的臉卻更像個撒旦,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沒有,你弄死我吧。”她說。
話音剛落,他就真的撲上去,在一片驚呼之中,將她按在了吧檯上。不知道是大理石還是水晶的材質,她其實一直都沒有注意,只是肚子被撞在上面,真的很痛。接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