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辭隱約記得李漳的髮妻因難產而死。如今瑛瑛都四歲多了。江厭辭還記得頭兩年在邊地時,曾遇見過一個女土匪為了李漳差點改邪歸正。
他道:「你對亡妻倒深情。」
李漳搖頭:「我連那女人的臉都記不清了。」
在江厭辭面前,是李漳難得放鬆的時候,不用處處謹慎。李漳瞥向懷裡的瑛瑛,小孩子趴在他的肩頭正犯困地打盹。
李漳給孩子稍微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道:「母妃給挑的大家閨秀。婚後幾個月我又隨軍離京了一段時日,相處屬實不算多。」
李漳沉默了片刻,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了。
「到底是我連累了她。懷著七個月的身子,慘遭毒手。我趕回去,滿屋子都是血。也是上過戰場的人,還是被那情景驚到了。她渾身是血,幾乎沒了人形,有出氣沒進氣,卻睜大了一雙眼睛,一雙手亂抓著。」
「我抱住她,告訴她孩子救下來了。我跟她發誓一定會護著我們的孩子平安長大。她才肯咽氣。」
李漳緩緩閉上眼睛。
四年多了,他一直忘不了那一幕。從那之後,他便一直認為難產而死是一個女人最殘忍的死法。縱使沒有太多你儂我儂的脈脈深情,終究是髮妻。簽了婚契,本該共患難同富貴相攜一生的髮妻。
瑛瑛睡著了,睡夢中在李漳懷裡動了動,小孩子臉蛋上嬌嫩的肌膚蹭了蹭李漳的臉頰。
李漳睜開眼,垂目望過來,看著懷裡的瑛瑛,他臉上的表情這才稍微緩和過來。他抬首,望了一眼候在書房門口的孫祿。
孫祿趕忙彎著腰,悄聲走過來,從李漳懷裡小心翼翼地將瑛瑛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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