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她會表現得如此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黎樂雅給生吞活剝了才解恨,因為她自己的家庭,就是被第三者給拆散的。
這一切足以讓母親崩潰,可是即便在離了婚的情況下,還是把凌春的奶奶接過來照顧了,這份大愛無疆和善良,足以讓所有人感動。
雖然他們也有過爭吵,但哪一對夫妻沒有這樣的時候呢?
很可惜,好人沒有好報,善良並不能留住丈夫的心,更不能將婚姻維持下去。
從冰箱裡取出一瓶牛奶,加熱後才遞過去,凌春淡笑,“地方不大,不過這張床也夠我們倆睡了,你如果不習慣,我在沙發睡也可以的。你甭跟我客氣,那張沙發床可以開啟,還挺寬敞,反正我這人一躺下就能睡著,到哪兒都一樣。”
了久也我。久而久之,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慢慢淡漠了,原先父親每個月都會回家一趟,還會給他們帶好多東西。可是慢慢的,一年半載都見不著人,就連爺爺病重也沒有回來。到父母要離婚的時候,凌春才知道,原來父親在那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家,她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硬撐著到凌晨,亂七八糟什麼想法都有,終究還是敵不過那沉重的睡意,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夢裡也有很多人和事兒在糾纏不清,讓她睡得極不安穩。
這一幕落入藍若斐的眼中,只覺得心裡被什麼東西深深刺痛了,壓根兒就不想再看下去,轉身就跑。不知道是見了如此令人憤怒的畫面而作嘔,還是因為晚上沒有吃東西,胃裡反酸,跑到一邊的花圃上,她就彎著腰沒命地乾嘔起來。
一切總是事與願違,不是她想,就能的。
狼狽地轉過頭,藍若斐略顯尷尬地說“我想了解一下驗孕紙。”
那時候她才只有七歲,父親因為在外邊做生意,和母親兩地分居,加上母親要照顧家裡身體不好的爺爺奶奶,還有年幼的她,並不能時常過去探望父親。
好好的這是鬧哪樣?如果知道她身子不適,那她也不會硬拉著過來捉什麼殲了,唉!
可是現在就只有他自己,唯有老老實實上樓去洗個熱水澡,將從會所裡帶回來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氣味,尤其是屬於黎樂雅身上的味道全都洗乾淨。
懊惱地擦掉她留在自己臉上的痕跡,不耐煩地推開她,不料黎樂雅就那樣軟綿綿地順著他的力道倒了下去,完全沒有站立的能力。
沒有做過任何出軌的事兒,但是明可帆不願意和她有任何私人的牽連。這兒是他和藍若斐的家,他只想保留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一切。
刻意忽略對方的神色,藍若斐臉色蒼白,“好,那我就要這個吧!”到收銀臺結賬的時候,她不是沒有看到兩個店員的目光,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明可帆那邊,她只是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自己要在朋友家裡住一個晚上。至於是哪位朋友,她並沒有說明,也不認為有那個必要去對他交代什麼。
把腦袋湊過去,確實看到黎樂雅的領口上有一片酒漬,像是打潑了酒在上面。不過她撥出的氣息也有挺濃的酒味兒,看情況還真是喝了不少。
回到家裡,漆黑一片,滿室的冷清因為沒有人為他開著一盞燈等待,而顯得愈加寂寞。
隨著玻璃門的合上,裡頭的聲音也被隔斷了,藍若斐的唇角漾出一抹涼薄的笑意,有頭髮誰想做禿子?她也不想這麼情緒低落,還偷偷摸摸地來買這種東西,哪個女人不都希望能在老公的陪同下,歡天喜地地出現在醫院婦產科?
當扶著黎樂雅站穩後,鼻間聞到一股強烈的酒香,味道似乎還挺集中。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有什麼人為的因素在裡頭吧?!
見到她又能開玩笑,凌春的心裡卻莫名地感傷,她當然知道這死丫頭是在硬撐著,“笑什麼?醜死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