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罷了。
她笑出聲,眼淚又簌簌往下落:“鳳池,你給我一點時間。”
“好。”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握著她的手指在掌心暖著:“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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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陳潮生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黃梨木的桌案上,他倏然起身,冷峻的眉峰裡滿是不敢置信,還伴著濃濃的惶急:“傅竟行開槍打了聶三小姐?”
自他對她有意之後,就囑了人盯著她的動向,一字不漏匯於他聽,加州的事情,並不是密不透風,他的人在那小鎮多逗留了兩日,雖未能查清根底,卻也知曉了大概。
“傷的可重?要不要緊,有沒有性命之憂?”
陳潮生連著追問了三句,下屬回答的更是小心翼翼:“並未有確切訊息,但該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陳潮生蹙了眉,來回在屋中踱步,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如今是誰在照顧她。”
“香港渠家的渠鳳池。”
“是他……”
陳潮生自然知道渠鳳池這個名字,他背了手,又緩緩踱了幾步,聯想到渠鳳池當年遇到槍擊案,退出娛樂圈的時間線……
正與她去加州那一段,重疊起來。
陳潮生還記得那一日他說有意求娶於她,她回說自己有未婚夫的事來。
若果真如此,她口中的未婚夫,大約就是渠鳳池吧。
傅竟行是因此,方才盛怒之下對她開了槍?
聶三小姐,聶掌珠,她心裡所愛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陳潮生緩緩頓住步子,眼前似又出現初遇那一晚她站在人群之中的模樣。
聘聘婷婷,乾淨的仿若神仙妃子,他只看了一眼,就忘不掉了。
而後來,與她外表極致反差的那一舉動,更是要他又驚又觸動。
他年輕時,想要的都會不擇手段,可上了年紀,卻漸漸的心軟了,他捨不得傷她,捨不得逼她,但好似,一味的等待,卻並無任何意義。
“繼續讓人盯著聶三小姐的行蹤,不可有任何的疏漏。”
“是。”
陳潮生擺手讓下屬出去,緊蹙的眉卻無絲毫舒展,傅竟行,你敢傷她,我就會讓你知道傷她是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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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當日我讓你去康普頓查渠鳳池的事,你回來與我說的什麼,你可記得?”
傅城臉色微變,卻輕輕點了點頭:“我自然記得。”
“好,那我今日最後一次問你,當日你去康普頓,究竟查到了什麼,究竟又對我隱瞞了什麼。”
房間裡未曾開燈,暮色沉沉,光影重重,傅城抬起頭來,卻看不清楚沐浴在暗影中的傅竟行的臉。
她與渠鳳池真的早已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那麼,他的猜測坐實了,四年前康普頓,渠鳳池遇到兇徒的時候,她是在場的吧。
傅城,為什麼會隱瞞了這一切。
他信重他,從不曾對他的話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這麼多年了,他也確實未曾辜負過他的信賴。
那麼,究竟是因為什麼。
錢,名,利?還是……
女人。
傅城緩緩跪了下來:“先生,我當日確實查到了一些事,只是,我不想先生再掛念那個女人,我以為時間久了,先生自然會忘卻,所以,我才編了謊言,但我都是為先生好……”
“那聶三小姐水性楊花,與渠鳳池早已勾搭成奸,她去加州不久,就有了那渠鳳池的野種,我不願先生為這樣的女人動氣傷身,所以才隱瞞了這一切……”
傅城抬起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