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前,莫長林找到了得了絕症的真祁繼,終發現正在他們部隊服役的祁繼係為假冒,便找他談話。
“之後,莫長林賞識景旭的才幹,遂和景旭達成了合作聯盟:莫家不揭穿景旭的身份,景旭就此為莫家的興起提供經濟上的援助,直到莫家在竺國掌權。
“真祁繼一直被莫家養著,這幾年,他始終處在生病狀態當中,靠著藥物,一年一年的拖著。
“去年時候,他的身體一度好轉,期間,偷偷說服他的主治醫生之一,帶他去了國外,約見了米芳菲,情難自禁下,終令米芳菲懷孕。
“之後,他因為吃了帶有病毒的食物,由於腸道不適,腹洩不止,致令身體感染,被隔離。而米芳菲以為和她有過夫妻之好的人,是景旭。在這種情況下,景旭百口莫辯。”
戴聹說到這裡時,又從密碼箱內拿了一疊照片出來,一張一張鋪呈在時檀面前:
“這裡有證據,足可以證明,我所言非虛。
“你們看,這幾張照片上,躺在床上的人,才是真正的祁繼。你們可以很明顯的發現,他比景旭削瘦,頭髮要短很多,臉色要蒼白,笑起來,比較溫雅,不像景旭富有凌厲之氣,有一種商人的精明幹練……
“還有這一張,這是生日那天,景旭和莫堯之在為他過二十五歲生辰。
“看到沒有,左邊這個是景旭,他穿的是黑色風衣,看著是不是非常有氣勢;右邊這個穿著病服的,才是十歲那年失蹤不再見的祁繼,由於他長年生病,臉色顯得病懨懨,會給人一種很病弱的感覺。
“駱小姐,慕先生,你們可以對比一下,不管是粗看,還是細看,這兩張臉孔,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基因也是絲毫不差的。但實際上,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
言罷,他刻意往時檀臉上睇了一眼。
此刻的駱時檀,臉上是一片慘淡的死灰色。
她雙眼發直的看了又看,把那幾張照片給拿了過來。
是的,她看到是兩張如同一個模子裡
tang刻出來的臉孔,但骨子裡的氣質是不一樣的。
這果然是兩個不同的人。
這樣一個認識,讓她深深為之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祁繼根本就不是祁繼,原來祁繼的真名,叫佔景旭。
怪不得,他總說,他之所以隱居在白海灣是別有原因的。
怪不得,在研究基地,他知道那麼多關於佔玉湖的事情,對那個詭異的地方,是那麼的瞭解……
怪不得,他看向佔玉湖照片的目光,會那麼的複雜……原來,那是他養母的遺容…………
怪不得,他會帶走佔玉湖的照片……
怪不得,他說他沒有對不起她……
真相,居然是這樣的,這實在是太太太太讓人感到震驚了。
時檀呆站著,手指在照片上輕輕婆挲著,在祁繼,哦,不,是在景旭臉上輕輕撫著,那被她壓抑在內心深處的疼痛感,一點一點,在爆發出來。
她有點難以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如果這是真的,那代表的是,一直以來,她錯怪了他。
“不,不對,不對,如果一切如你所說,那他為什麼不對我說明?”
時檀低低叫起來,聲音裡帶進了幾絲痛苦之色,眼窩內好像有水氣在洶湧,手心有汗在滲出,如火山一樣爆發的疼痛感,令她整個人發燙起來,雙頰沸紅起來。
她一直以為,是他的出賣,害死了她雙親;她也一直認為,他在婚內出軌,才有了祁嫣染,結果,她竟錯的離譜。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那個他,原來他一直沒騙過她。
戴聹知道揭開這個真相,會給駱時檀造成極大的痛苦,但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