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願望?」賀北眯起眼眸一笑,謝倦一看他的戲謔的眼神便知他沒許什麼正經願望。
謝倦想猜的興致缺缺:「不用猜我也知道。」
賀北故作恍然:「原來我們已經心有靈犀到這種地步?那你願意嗎?」
謝倦的頰面上立即浮上一層紅暈,他別過臉去:「什麼願意不願意,這種事情不需要商量吧」
「這麼說你同意了?拂衣」賀北高興地一把將謝倦擁入懷裡。
謝倦片刻沒有言語,隨後,他迴避過目光,雖是冷著一張臉,卻是默默點了點頭。
賀北欣喜若狂。
「這麼說來,拂衣,你真的願意明年與我成婚?明年我便二十歲了,按理中州十六歲便該娶親,我已經算是晚婚。」
聽罷賀北突然的解釋,謝倦的神情微變,他將眼眸冷冷一挑:「這就是你的新年願望?我們不是早就已經訂親,成親是遲早的事情,你還怕我反悔?呵,你晚婚,豈不是更加晚婚。」
賀北抱著謝倦在他額發上一吻:「當然怕了,實在太想看你鳳冠霞帔嫁給我的模樣,一定終身難忘。」雖然上一世他已經見過一次,但他希望看到謝倦嫁給他時是開心幸福的面容。
「嗯。」謝倦低眸一笑,長睫之下掩著甜蜜之色。
「拂衣,怎麼,你猜的和我想的好像不一樣?」賀北玩味地看向謝倦。
謝倦輕咳兩聲:「什麼不一樣,除了這種願望,你也想不出其他的。」他回過頭去,掩住臉上的心虛之意。
賀北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沐浴更衣睡覺覺吧。記得往年我們師兄弟三個還得陪師父一起守歲,今年終於可以早睡了。」
說到此處,兩人都不約而同想念起靜蓮與祁年。
謝倦道:「師父說今年會抽空來看我們。」
「正好,不如就等那個時候,我們好把婚事給辦了。」賀北覺得此安排甚是妙。
謝倦稍有顧慮:「師父若是知道我們私下偷偷訂親,定會嚇壞了。」
賀北抬腿輕鬆翻過跟前的窗臺直接進了屋:「你以為師父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思?就連宋流螢都看的出來,除了年年腦子笨點」
謝倦道:「那你爹那邊呢,你爹會同意你娶我嗎?據我所知。我現在可是西南的公敵。」
賀北道:「我爹不瞎。他好歹也算看著你長大的,對你知根知底,斷不會去信那些沒有根據的謠言。」
謝倦神色一暗:「嗯,主要我是個男人,你爹定然想讓你娶一個門當戶對的賢妻。」
賀北湊到謝倦耳畔:「論賢,誰比得上我們拂衣。再說,什麼男人女人,你若不是個人我都喜歡!我看中的人一定就是最好的,別胡思亂想了,寶貝。」
謝倦笑著搖了搖頭,賀北總有辦法能讓他打消所有顧慮。
兩人沐浴過後,躺在床上斷斷續續聊了一會兒天,最後,互相依偎著睡去。
第二日,賀北與謝倦早早穿好新衣,帶了一些賀禮,準備下山去走訪一些這半年來在蕪疆結實的好友。
紫極鎮上的鎮民大多對他們二人都已眼熟。招靈節時,那位向謝倦大膽求愛的姑娘叫阿穗,如今也成了好友。
阿穗一家非常熱情接待了二人。在他們眼裡,賀北與謝倦是人世間再恩愛不過的一對未婚夫夫。
阿穗一聽賀北想要辦婚禮的念頭,立即翻了幾下黃曆,而後興沖沖道:「五月初二是個好日子,宜嫁娶。你們不會要在清笳山上大辦吧?這正常人誰能過得去。」
賀北笑著解釋:「到時候宴席肯定是要在山下辦的,只不過洞房是在清笳山上。」
阿穗磕著瓜子神秘一笑:「嘖嘖,小年輕,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