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那個他,是誰?”
唐瑜哭著搖了搖頭,雙手捂在臉上,“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那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佔色追問得很急。
長長的嗚咽了一聲兒,唐瑜的聲音支離破碎,“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那個時候被人下了藥,幾乎都是在沉迷的狀態裡,哪裡瞧得清楚人?我只知道我叫出來的聲音很大,耳朵邊嗡嗡直響,意識都成了零……”
“那你為什麼會看見了權少皇?”
“其實我當時也不太確定,只是隱隱聽到有人摔門而去。後來,我被置入了關於你的記憶,我自己的記憶便有點兒模糊了。直到那一次吊扇事故之後,我清醒了過來,仔細一綜合考慮,才知道,那天晚上闖進來的人就是他……而那件事,也成了你們關係決裂的最重打擊。”
這些話要是換了早些時候唐瑜說出來,佔色未必會完全相信。
可是現在,她相信唐瑜沒有說謊。
心狠抽了一下,她嘆,“真的對那個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哭喪著臉,唐瑜不停搖頭,抽泣著:“我只知道他的年齡應該不大,可我就是想不起他的臉來……而我的孩子,就是那天晚上懷上的……在我被置入了你的記憶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我被人錯誤的誘導著,認為小十三是我與權少皇的兒子。”抬起頭來,她盯著佔色,“你知道嗎?我那個時候都恨死你了,恨你搶了我的老公,搶了我的兒子……”
“我理解。”佔色安撫地拍著她,心裡友善的矛盾著,“你的孩子在哪兒?”
唐瑜依舊只是搖頭。
“林心紋那天被帶走之前,告訴我說,想要我孩子活命,就懂事一點。”說到這裡,她再一次泣不成聲,“我知道她想讓我幹什麼,可是佔色,我不願意懂事了。我不想一輩子都做人家的傀儡,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想找回我的孩子,想像你一樣,有一個疼愛我的男人,好好過日子,過屬於我的日子。”
眉頭一擰,佔色心裡並不好受。
“你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孩子的事情?”
狠狠地抽泣著,唐瑜苦笑,“那是因為……佔色,我不知道你心裡到底有多恨我,我也不敢賭你會不會幫助我。如果你不肯幫我,我說出來又得罪了權世衡和林心紋,那我的孩子就會沒命了……”
她的矛盾,佔色能理解。
“那現在呢?你確定我的想法了嗎?”
昂著滿是淚水的臉,唐瑜一下子揪緊了她的衣服,衝她展顏露出一笑。
“你剛才叫我姐了。佔色,我也是學心理學的。我心裡很清楚,這是這麼久以來,你第一次認可我吧?既然你叫我姐姐,就不會不管你的侄女兒才對。”
侄女兒……
這個獨屬於親人的稱呼,讓佔色的心裡酸了一下。
“她是個女兒嗎?”
“是……是一個女兒。小小的,粉粉的糰子,長得很漂亮……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我不知道她究竟在哪裡……我想她啊……”
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佔色的聲音沉如深海。
“姐,你放心,一定會找到的。”
現在程為禮已經以權世衡的名義回了M國,有了他那樣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里昂的幫助,不管是那邊兒的事務,還是要找一個孩子,應該都會比以前容易辦得多。
就是……那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
撐了一下額頭,佔色覺得有點兒頭痛。
不過,卻又讓她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來。
“姐,你知道嗎?你被置入的記憶有一部分是我曾經催眠時候的錄音,有一部分是他們故意編出來置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