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太太沒有做過母親嗎?不知道女人懷孕時會有孕吐?”
像是真被她給嗆住了,唐心柔的聲音頓時少了幾分生氣兒,弱了下來。
“小么,你別這樣兒,我來電話是有事要說。”
壓抑著心底狂烈湧動的浪潮,佔色皺著眉頭,把聲音拉得極冷,“我說過,如果你想找我幫什麼忙,那麼你找錯人了。如果,權太太你想說抱歉什麼的,也完全不必要。”
到底是學心理學的人,搶前一步就把對方的話給堵住了。
這麼一來,唐心柔的開場白沒有了。
考慮了至少一分鐘,她才又出了聲兒。而再出聲兒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清冷了許多,更沒有了乍一接起電話時的柔和,有的只是像生意人一般在商言商的冷漠與嚴肅。
“小么,我希望你能勸勸權老四,這件事兒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不管怎麼說,我們到底是一家人,能私下解決的問題,不用搞到場面上來,你說呢?”
“哦?”佔色眉頭微動,有刑偵理念的她,每一句話裡都不會主動說什麼,而每一句卻都滿是試探,“不好意思,我不懂權太太你在說什麼?”
“哎!”
唐心柔重重一嘆。
很快,佔色就從的她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果然,與她之前預想的一樣,就在今天上午九點,唐心柔正式向M國代表團提出了申訴與置疑,她認為自己這個丈夫“權世衡”有可能是假的,並不是她真正的丈夫,更大可能已經被人有目的性的調了包。
作為權世衡的太太,她的話很有力度。
而這樣兒爆炸性的訊息,也無異於在水中投石,很快就引發了軒然大波。
可是,那個假權世衡陳為禮與權世衡本人長得實在太像了,經過培訓的他,一言一行都十足十的像,絕對沒有人能夠分辨得出來。在他的再三否認之下,再加整個安保部門的人都能證明,權世衡他還是權世衡,誰也都不能再輕易地做出來定論了。
於是,這件事情就僵持在了那裡。
然而,誰也沒有,唐心柔她其實是有備而來的——會議後,她單獨約見了權少皇,開始與他談交易條件。
原來,在使用替身之前,老奸巨滑的權世衡就已經留了後手。大概他也想到過會不會被替身給‘篡奪了權位’的問題。所以,他之前就在M國的某個權威機構裡做過一個DNA序列測定,並且還將自己的DNA序列測定結果進行了司法公正,公證書就放在唐心柔的手裡,這件事情也只有唐心柔才知道。
權世衡的替身陳為禮在M國失蹤之後,就引起了唐心柔的注意。而且,權世衡到底是真的假的,外人或許能夠被騙,但獨獨騙不了唐心柔。只需要與他通一個電話,他就露了餡兒。
如此一來,只要拿陳為禮的DNA與權世衡之前做過司法公證的DNA序列測定進行比對,就可以證明現在的權世衡是假冒的。一旦證實,這樣兒公然調包的事情,在外交代表訪華期間出現,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如果,再證實這件事情是權少皇做的,對他將更會不利。
見面之後,唐心柔就向權少皇提出了條件,只要權少皇肯放人,她不會告訴任何人那份兒DNA序列測試,也可以擔保權世衡不會把他的事兒給捅出來,更不會影響兩國之間的外交關係,不會對他的前程有任何影響。
權少皇沒有答應她,只同意考慮。
但在臨走之前,他給唐心柔留下了一句話——讓她不要忘了,唐瑜還在他的手裡,雖然現在吃得好住得好,可如果唐心柔要真做出了什麼衝動的事情來,那他就不能保證她女兒的安全了。
他只說了唐瑜,沒有說權世衡。
很明顯,女兒在她心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