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小么,新婚快樂。”
佔色抬手看了看,十八子晶瑩溫潤的線條,流淌在她的手腕上,閃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弄得她的心裡,像被人堵上了一團水草,生根,發芽,亂了思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愣愣盯著他。
觀察著她的表情,權少皇不輕不重地撥著她還未乾的頭髮。
“別這麼瞅著老子。你不知道,你這樣子多勾人……?”
水盈盈的大眼睛眨巴一下,佔色想望入他的眸底,看清楚他的意圖。可他眸底太過深邃,黑墨般濃重,有著她永遠窺測不明的東西……動了動嘴皮,她依舊不知道說什麼。
“好了,別發愣!”
權少皇掐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往下壓了一下,讓她感受到自己憋屈得又硬又脹又發疼的權小四,“有時間發愣,不如幫幫你男人?”佔色臉臊了臊,身體的挪,就想離開。權少皇本想逗她一下,可她這麼一扭,本就只隔著單薄布料的兩處互相一擠壓,擠得他心尖上麻了麻,難耐地申吟了一下。
“佔小么,你再擰,老子可不介意闖紅燈了?”
王八蛋!
剛才說的話就又忘了?佔色面色耳赤地瞪著他,身體就倚在他狂妄囂張的雄風上,哪兒能不知道他心底的邪念?相識時間雖然不長,可她卻知道在床第之間,權少皇絕對不是一個好人。她要不趕緊地制住他,指不定接下來他就會想些什麼花樣兒來收拾她。
思緒很長,時間很短。幾乎就在他話落的下一秒,她就已經飛快地從他身上彈起來,跳下床開始在臥室裡亂轉,找到電吹風就坐得離他遠遠地,“我頭髮還沒有幹,你先睡吧!”
“過來!”
男人撐起身子,目光爍爍看她。
她輕輕搖了搖頭,面色情緒不定,“我還是去外面吹好了,免得影響你休息。”
“操!老子讓你過來!”
得,權四爺又狂躁了。可他吼了,佔色卻不理他。無奈之下,他騰地跳下床,直直的挺著他家的權小四,不害臊地大步摟緊了她,奪下她手裡的電吹風,就將她的身體安置在了梳妝檯前,慢慢地替她吹起了頭髮來。聲音聽不去很兇殘,可動作卻輕柔得彷彿在呵護他的寶貝。
梳妝鏡裡,他赤果果的樣子,其實是一副……又淫又溫馨的畫面。
兩種完全不搭調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卻又那麼的和諧。
一瞬的窒息之後,佔色就放鬆了身體,由著他替自己撥著頭髮,享受著權四爺的貼心服侍,心緒慢慢地寧靜了下來。
佔色這個人,是一個極端的墨子理論者——實用主義。
不管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兒,在當前的情況之下,她都會把握最現實的景況,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應對措施來。之前的不愉快,他道過歉了,這會兒也都暫時過去了。再不舒服,他倆已經是夫妻了,從今往後都要生活在一起,她要什麼事兒都往心頭擱,還不得早早被他給氣死了?
人的本性,都愛自己。她也不例外。
權少皇為她編織了一個華麗的籠子,卻不肯交付給她真正的心。她不知道他是在懼怕傷害,還是在迴避什麼。但,他既然已經服軟了,她也不會還去跟他硬碰硬。不管什麼‘前女友’了,他再深愛,那個女人也已經死了。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盜鈴也罷,她半點都不想揪住男人的過往不放。
每個人心底都有傷,正如她自己。
如果說她心中有一座墳墓。
那麼,她就當權少皇的心裡有一塊墓碑好了。
有的時候,她能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的矛盾。說白了,他們兩個人,其實都是心裡有殘缺的人種,湊和在一塊兒過日子,只要他不踩壓她的底線,她就可以維持與他的平和。日子平平淡淡,也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