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面色上莫名的不慍,艾慕然微笑著,有禮貌地問,“鐵手,少皇在幹嘛?下面的人都等著他呢。大家都還沒有開宴!分管教育的副市長也在,怎麼著也給人家個面兒吧。”
一隻手撐著門框,鐵手目光微閃,然後將房門敞開了,自己讓到一邊兒。
“進來吧。”
艾慕然心裡暗喜。
她還真心沒有想到,鐵手態度會這麼好,直接就請她進去了。
理了理衣服,她微笑著瞄了悶頭悶腦的鐵手一眼,心裡猜測著大概是自己36E的身材對男人有了視覺效果。於是乎,更加妖媚入骨地扭著屁股往裡走。不過,她的目標明確。一邊兒走著,一邊將視線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咦,鐵手,少皇和佔老師人呢?”
鐵手依舊面無表情,不回答,也不理會她。
張了張嘴,艾慕然正準備說話,臉上的笑容突兀的斂住了,妖嬈的步伐也停下來了。靜靜地停頓了好一會兒,她的面部表情扭曲了,目光涼了下來,最終又落回了鐵手的臉上。
“他們竟然在……在……?”
好歹艾慕然也是淑女,在什麼她在鐵手面前說不出口。
一張白淨的臉蛋上,燒紅了片刻,又突然地‘唰’白了起來。
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其實不差,怪只怪她此時站立的位置離衛浴間太近,不足兩米的地方足夠聽到裡面細小的動靜兒了。裡面有嘩嘩的水流聲兒,在水流聲裡,還夾雜著一個女人低低的,壓抑的,難奈的,甚至是舒服的申吟聲……間或還會低低地吟哦出權少皇的名字……她申吟著叫他無賴,王八蛋,混蛋,該死的男人,明明在惡毒的咒罵,可聽上去更多的卻是女人的撒嬌。
“……不,不要那裡。”
“寶貝兒,爽了?”
“不要!”女人低低地申吟著,突然又高亢地尖細著嗓子啊了一聲兒。
接著便傳來男人低低地悶笑聲,還有他啞著嗓子的誘哄。
“乖,不怕,交給我……”
上下兩排牙齒在不受控制的敲動著,艾慕然的臉色白得像紙片兒,耳朵裡‘嗡嗡嗡’的全是讓她幾乎快要發狂的男人和女交雜的申吟聲兒,不用親眼看見,她也能猜測得到他們正用怎樣緊蜜的姿勢苟合在一起。
不!怎麼會是這樣?
她美麗的頭顱無意識地搖了又搖,覺得肩膀上涼氣陣陣。
聲音還在繼續,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事,有些感受,聽人說起和親耳聽到,完全是兩回事兒。
她認識權少皇有二十多年了,她就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那麼溫柔的聲音說話。一次都沒有過。更沒有見過他那麼好耐性地去哄著一個女人。而那聲音裡,不僅有寵溺,有憐愛,還帶著情事裡特有沙啞的性丶感……是那麼的好聽,也是那麼的讓她想推開門把那個女人掐死……
“艾小姐,看來還得等!”
鐵手沒有走近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情緒莫明有些低落。
實事上,他的聽力,又豈是艾慕然可比的。
裡面的動靜兒,他又怎麼會聽不見?
艾慕然慢慢地轉過頭來,瞧著鐵手的表情,突然被他面上的陰霾怔了一下。
他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思考了一下,艾慕然恍然大悟般露出一抹溫碗的笑意來,餘光往他襠下瞅了瞅,意有所指的走近了他,壓著嗓子小聲兒說:“鐵手,你待在這兒聽著,還真能受得了?”
鐵手垂下眸子,瞄著她,“職責所在。”
“職責……?”艾慕然再次湊近了鐵手,聲音也壓得更低了,一張漂亮的鵝蛋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毒,“要是我沒有猜測的話,你是不是也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