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嶠微微皺了皺眉,伸手碰了下褚延的脖子,很涼。
「怎麼沒戴圍巾?」
褚延不好意思地解釋,「今天出門得急忘記了。」
他剛想說一會兒回家就好了,卻見霍嶠已經解開了自己的圍巾。
褚延一怔,下一刻,暖暖的羊毛圍巾就被霍嶠仔細地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被帶有霍嶠體溫和香氣的圍巾包裹住了,一時不由紅了紅耳朵。
「哎,」褚延有些著急,「我一會兒回家就好了,你這樣會冷的。」
霍嶠聞言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不冷。」
褚延卻還是很急地拉著霍嶠進了小區。
到家後,他給霍嶠倒了杯熱水,又摘下霍嶠的口罩看了看他的臉。
霍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嘴角的血痂已經好了,也沒留下什麼疤痕。
只剩下臉頰還有一些腫,但應該也快消掉了。
褚延心裡高興,他親了親霍嶠的嘴角。
「我男朋友好帥。」
霍嶠的目光跟他對視,而後輕笑一聲。
「偷襲了就跑?」
「嗯?」褚延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見霍嶠的臉貼近過來,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褚延的嘴唇,「我說這個。」
褚延的嘴唇被他摩挲得開始發熱,連帶著人也變得暈乎乎的。
他像是腦袋短路一樣,突然張嘴含住了霍嶠的手指。
霍嶠的手指被褚延又軟又熱的口腔含了進去,感覺到褚延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指。
霍嶠的呼吸都因為褚延的舔吮一窒。
他的眸色轉深,近乎急切地去吻褚延的嘴唇。
一吻過後,褚延的嘴唇都有些火辣辣的。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問霍嶠:「我的嘴巴是不是腫了?」
確實有點紅腫。
霍嶠又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惡人先告狀地說:「寶貝先勾引我。」
褚延一呆,繼而臉就更紅了。
他也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去含霍嶠的手指,只好說:「我先去拿圍巾。」
這還是霍嶠第一次來褚延搬家後的家裡。
他跟著褚延去了臥室。
褚延的臥室比他的臥室小多了,陳設也很簡單。
靠牆擺著床和衣櫃,靠窗擺著寫字桌和書架,牆是白牆,並沒什麼裝修設計,但被收拾得很乾淨。
霍嶠的目光落在擺在褚延床上的大白熊身上。
他已經不記得這隻熊長什麼樣,卻能記起給褚延買熊那天褚延的表情。
當時在蘇念清的生日宴會上,褚延一副難過得想哭卻還要硬忍著的模樣,讓霍嶠十分心煩意亂。
陪褚延做的那些事也只是想讓他開心起來。
那時候的霍嶠不會想到他和褚延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但他要承認他在很早之前就會因為褚延的情緒而受到影響。
也或許最初吸引他的,是轉學那天,他看到的那雙驚惶卻澄澈的眼眸。
當時褚延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最後一排,一看就沒有朋友。
這樣的人抬頭看他的時候,卻有一雙極為純淨通透的眼。
霍嶠伸手揉了揉那隻大白熊,聞到大白熊上面有褚延身上有著的清淡薄荷味。
應該是褚延用的洗衣粉的味道,霍嶠經常能在褚延身上聞到。
他低笑一聲,突然問褚延:「你不會每晚都抱著熊睡覺吧?」
褚延正從門後面把掛著的圍巾拿下來,聽到霍嶠的話他呆了一下,耳朵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他覺得如果他說「是」,也許就會受到霍嶠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