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下就點中了想藍的死穴,在她家,她卻在葉崇劭的帶領下,踏了進去。
小安見到葉崇劭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大boss的速度如此之快,雖然在第二次跟著想藍之前楊琳已然把想藍和大boss的關係交代過了,可現在看到他們手牽手站著,還是感覺不真實。
坐在輪椅上的蘇文清聽到了動靜便問:“小安,是不是想藍回來了?找到她媽媽了嗎?”
小安看看想藍,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啥。
想藍啞著嗓子喊:“爸,是我。已經找人去找媽媽了,你……”
想藍的話沒說完蘇文清已經轉著輪椅走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想藍身邊人高馬大俊美無儔的葉崇劭,蒼白的臉一下子就失去了最後一點血色,枯瘦的手指緊緊抓住輪椅把手,手背上一條條青筋像醜陋的蚯蚓蠕動。
葉崇劭一派坦然,就好像生意場上見到了最普通的客戶,他點點頭,沉聲說:“蘇教授。”
蘇文清的表情就像被迫吞下一根魚骨頭,他的目光落在葉崇劭握住想藍的手上,沉了沉眸光有一絲惱怒卻有裝出不在意的滑開,矛盾極了。
想藍現在沒心思觀察父親的表情,她問小安:“看護回來了嗎?她有沒有找到我媽媽?”
小安搖頭:“回來了一次,見你沒回來就又出去了,她覺得是自己失職,很自責。”
想藍進屋一屁股歪在沙發上,手搭在額上閉上眼睛,她又覺得口渴起身剛想卻倒水,葉崇劭卻搶先一步把冷水壺拿過來,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裡。
想藍說了聲謝謝,咕咚幾口便喝乾了杯子裡的水。
葉崇劭又接過杯子放在桌子上,他在想藍身邊坐下,把她的一縷亂髮繞到耳邊,然後對小安說:“幫她去熱杯牛奶。”
小安已經看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搭boss是對自己說話,像只無頭蒼蠅扎進廚房,一通翻找才找到牛奶,加熱後送到想藍手裡。
想藍拒絕喝熱的,葉崇劭在她耳邊低聲說:“你記得今天是幾號嗎?都快來那個了還想喝冰的。”
想藍也是反映了半天才懂了那個是哪個,臉上滾起一層粉撲撲的羞紅,她低下頭,把牛奶捧在手裡一口口喝掉,頓時覺得香甜的力量充滿了身體。
蘇文清冷眼看著他們,他們這種毫不遮掩的親密一眼就給人瞧了透,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天光大亮,院子裡的木槿花沐浴著朝陽一派生機盎然,這是吉隆坡很平常的一個早上,有人上班有人吃飯有人新生有人死亡,也有人,正在焦急的接受著命運中一些重大的改變。
林森的悍馬在剎車時發出尖銳的聲音,他推開乳白色柵欄門大步走進來,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客廳中央沙發上的葉崇劭。
林博士的腳步一下頓住,他的眼睛掃過葉崇劭身邊的想藍又找到門邊輪椅上的蘇文清,最後目光停留在蘇文清臉上,作為一名心理學家他,他竟然把詢問的意思表達的如此明顯。
蘇文清不僅話不想跟他說,甚至連眼光也懶得和他碰一下,他轉過頭,冷冷的注視著窗外的木槿花。
想藍忙站起來打招呼,“林叔叔,真不好意思,讓您大晚上趕回來。”
林森淡淡一點頭,眸光再次落在葉崇劭身上。
葉崇劭微微一笑:“林博士,你好。”
想藍一愣,用手指著他們:“你們認識?”
林森笑著說:“星皇國際的葉總,少年才俊,也是我們國際戰後創傷心理協會的贊助商之首,怎麼會不認識。”
葉崇劭跟著站起來,向林森伸出手,林森也握住他的,兩個人看起來彬彬有禮一團和氣,但是想藍卻嗅出了濃濃的火藥味。
就在這時,葉崇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