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我們結婚了,我們結婚了……”
腿上有傷,他沒追多遠便倒在了病房內,當他沉沉墜地的聲音傳入雲薇諾的耳中,彷彿有類似於眼淚的東西,又再度迷了她的眼……
想回頭,想去看他,想去扶他。
可她,卻只是僵直地挺直了後背,大步大步地向外跑去……
宋天燁,我們結婚了,在一個不可以離婚的國家,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
只是,你或者都不記得我們結婚時領到的小紙條,更不記得那上面寫著的那句話:只有死亡才可以將我們分開。
所以我死了,我,死了……
…………………………………………
拖著痠痛的身體回家,開門的同時,含著滿口泡泡的威爾從洗手間裡鑽了一顆頭來。
看到她那一身護士裝,立馬咕嘟咕嘟吐掉了滿跑了泡,一邊擦著嘴跑出來;一邊驚慌失措地問:“你去哪兒了?怎麼……”穿成這樣?
懶得解釋,雲薇諾便隨意地敷衍了一句:“沒去哪兒,就隨便出去走走……”
威爾上上下下地指了指她那一身‘奇怪’的打扮,滿眼的不相信:“穿成這樣隨便走?”
“你有意見啊?”
“沒有,只是覺得……”威爾斟酌了一下用詞,最後只憋出來一句:“其實你穿護士裝也挺好看的……”
撇了撇嘴,雲薇諾將手裡的車鑰匙朝茶几上一扔就要回房,威爾卻不甘心地擋在了她的房門口:“你不對勁,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一時抽風而已。”
“真的沒事?”
不願正視這個問題,她故意撩了撩海藻般的長髮,略帶風情地問:“幫我訂好明天的機票了沒有?”
“訂了,不過只訂了一張。”
聞聲,雲薇諾意外地瞥了威爾一眼:“怎麼,你不跟我一起走?”
“不了,我才懶得回去看你跟別人親親我我。”
“隨便你。”
話落,雲薇諾再不出聲,只轉身又走向臥室。
看著她略帶憂傷的背影,還有那怎麼看怎麼覺得‘可疑’的走路姿勢,威爾漂亮的眉頭亦高高地吊了起來,這也叫沒事?
沒事才怪……
………………………
走進臥室,連燈也懶得開。
雲薇諾靜靜地貼在門背上,許久,許久……
身體的痠痛那樣明顯,久不滋潤的地方突然被開墾的滋味逍魂,卻也讓她事後‘疼痛’難忍。
他還是那個他,霸道,無情,不顧忌別人的感受,不顧忌別人的想法。
雖然不想承認,可當他重重地劈開她的那一刻,那種久違了的激盪感同樣讓她動容。
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嘴要誠實得多,就算她再不肯承認,可他還是能準確地找到通往她心靈的幽徑。
這個男人有毒,沾了就會死。
她已死過一次,可還是蠢到想再沾一次。
不敢讓自己再冒險,她只能選擇逃離,只是,心裡那一處空曠了九年的地方,因這激情的一夜又再度被填滿。
無數遍地告訴自己,她不能愛這個男人,不能……
可是,又失敗了,她竟又失敗了。
半蹲下來,雙手死死地捋過頭頂的發,冷靜,冷靜,冷靜……
雲薇諾已經死了,她是Winona,她不能再受那個男人的影響,真的不能。
………………………………………………
睡不著,整晚整晚地做惡夢。
於是明明買的早上八點的飛機,六點不到雲薇諾便到了機場。
威爾原本是要來送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