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諾就是再單純也明白他在暗示著什麼,可是,她還受著傷呢!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對她提這種要求?
“呀!”
故意一聲痛呼,她彎起腰半抱著手臂:“好疼!”
“不是沒壓了嗎?怎麼還疼?”嘴裡這麼問著,可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這時已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肩頭,眼底的關切並不明顯,但他撐著她腰的力度卻已溫柔得多。
說謊的時候不敢看他的眼睛,雲薇諾低著頭,小聲道:“可能傷口不小心又撕裂了吧!所以……”
一聽這話,男人扣在她腰上的大手馬上使了力:“你當我沒有常識麼?手術後的傷口不是縫過針了麼?還能再撕裂?”
“我只是那麼一個形容,也許……”
沒耐性的男人直接擰了眉,口氣不佳地問:“做還是不做?”
“我……”
她才說了一個字,男人已挺著腰隔著薄薄的布料撞了她一下。
他習慣果睡,被子下自然什麼也沒有。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去了哪裡,可此時此刻,她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危險……
因為她甚至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在興奮地跳動著。
女人身體最柔軟的地方,觸到男人身體堅硬的地方,那一層薄薄的布料又能阻隔到什麼?
可是,他不是嫌她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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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與不做,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判斷題。
可做與不做,對她來說卻是一個選擇題。
有人告訴她,一生只談一次戀愛是最好的,經歷的太多了會麻木;分離的太多了會習慣;換戀人太多了會比較;到最後就不會再相信愛情。
其實對於愛情,越單純越幸福!
雲薇諾從未體會過相愛的感覺,可她卻知道暗戀的那種簡單的幸福,因為心裡裝著唯一的那個人,所以她的想法也很單純,只要對方是他,什麼都可以。
因為是他,所以在被拋棄的那一晚她才沒有對他喊一聲停;也因為是他,所以就算為他遍體鱗傷,她也還想著要為他彈琴;更因為是他,做與不做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做也好,不做也好,只要他願意,她真的都可以……
只是,再可以也不能這麼直接地說,她不會後悔,可她不希望他會後悔。
“你真的要跟我做麼?燁大哥?”
“……”
每次她叫他燁大哥的時候,他都有感覺,只是,每次她這麼叫他的時候,都是刻意想提醒他什麼。
宋天燁不算遲鈍,雖然叫囂了一晚的老二確實有盡情釋放的需求,可聽到她清清楚楚地這麼叫著自己,他終於又仔仔細細地看起了她。
那時候晨陽薄暖,有金色的光點灑在她身上,長髮披肩的小女人帶著受傷後病態的蒼白,巴掌大的小臉上黑玉般的眸子清如潭水,那蝴蝶般的睫毛撲閃,像是撩在他心尖尖上的一把小羽扇……
衝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叫囂著的傲龍已繃得他有些疼,可她不經意間做出的那個動作,還是讓他徹底失了興致。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笑容,還有那模仿到近乎傳神的動作,有那麼一刻,宋天燁幾乎以為自己真的看見了凌茉,也正是那種錯覺讓他蓄勢待發的*徹底熄了火。
慢慢地放鬆了自己的身體,床上的男人抿著唇不說話,可他的眼神已給了她最終的答案。
做還是不做?
答案是否定的,不做!
不要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她也說不上來,但他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明白他的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就在剛才他差一點就要‘衝動’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