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不能說的,事實就是這樣。”杜雨若都是坦然,“你是不是也覺得既然我都做過‘公主’了,幹嘛還要拒絕朱青雷?反正也只是多被一個人睡的事情不是嗎?”
清歌皺眉,隨即道:“我沒這麼想。每個人都有自己想過的生活,也有過去,曾經的你不管做什麼,現在你既然已經脫離了過去的生活,就證明你想重新開始,這並沒有什麼錯,你現在所做的就更沒什麼不對了。”
杜雨若怔在了原地,清歌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鄙夷,沒算是剛剛聽到自己曾經是個“公主”,也沒露出任何鄙夷的神情,她是真的沒有看不起她。
杜雨若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其實清歌於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自己本不該跟她說這些,但是或許是今晚她幫了她,也或許是一個人寂寞太久了,心中的話無人可傾訴,才會在這樣的夜晚說給清歌聽。
眼前那些人知道自己是個“公主”,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什麼骯髒的東西,恨不得離她把八丈遠。
清歌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見她不說話,難得安慰道:“生活是自己的,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以前的那些,想忘記就忘了吧。”
黑暗中,杜雨若忽然紅了眼眶,嘴角的笑容卻很燦爛,“謝謝你。”
清歌聳聳肩,她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而已,沒什麼好謝的,“你家住在哪裡,送你回去。”幫人幫到底,這麼晚,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面確實不太安全。
“就在前面不遠處。”杜雨若指了指東南方向,並沒拒絕清歌的好意。
“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你以後要是遇到了麻煩,可以去找赤羽的林平,他會幫你。”
“謝謝。”杜雨若道謝,接受了這份好意,卻沒有打算這麼做。
清歌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說話,將她送到了家門口,拒絕了她邀請她上去喝茶。
“那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吧。”杜雨若說道。
清歌笑,“不如請我喝酒。”
杜雨若嫣然一笑,“當然,你要是想喝酒,隨時過來。我還珍藏了幾瓶好酒,你過來的時候我請你嚐嚐。”
清歌笑著應了,等杜雨若上去了才轉身回家。
她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回到家時,靳修溟竟然還沒回來,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是一個小護士接的,說是靳修溟還在手術室中沒有出來,清歌於是便沒有再打,洗了澡,躺在床上等靳修溟。
結果一直等到她睡著了,靳修溟也沒回來。
第二天早上,清歌習慣性地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現依舊是涼的,睜開了眼睛,床邊並沒有睡過的痕跡,所以靳修溟昨晚上一夜沒回來?
走下樓,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人,他長得高,睡在沙發上就需要縮著腿,這睡姿十分不舒服。清歌放輕了腳步聲,走了過去。
靳修溟還在睡,睡得不太安穩,眉頭輕輕皺著,身上披著西裝外套,臉上滿是疲憊。清歌的鼻子動了動,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比他以往身上的味道要略濃一些。
清歌站起身,去樓上拿了一條薄毯下來,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剛準備直起身,手就被人握住了。清歌看去,就看見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睛裡全是紅血絲,清歌有些心疼。
“我吵醒你了。”
靳修溟微微搖頭,手在額頭上按了按,他幾乎一夜沒睡,整個腦袋一跳一跳的疼。
“怎麼不去臥室睡?”清歌問道。
“剛回來沒多久,本想休息一下,沒想到睡著了。”靳修溟說道,他回來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了,索性也就不上去將清歌吵醒了。
“先上去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
靳修溟點點頭,一臺手術做了十幾個小時,對於他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