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想明白,車已經停下了。
張庾銘被人扯下車,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在地上,他心中怒極,卻不敢說什麼,生怕激怒了他們。
抬頭看看四周,才發現竟然是一棟別墅,張庾銘皺眉,被人推著往裡走。
別墅客廳裡,坐著一個男人,張庾銘看清他的臉,頓時就愣住了,“是你!”
袁正濤站起來,嚴肅刻板的臉上硬擠出來一抹笑,“張局長,真是抱歉,這麼晚還請你過來做客。”
張庾銘聞言,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堂堂炎陽幫大當家請人做客是以這樣的方式。”
袁正濤看了兩個屬下一眼,斥聲責罵:“我讓你們客客氣氣地將張局長請來,誰允許你們這樣做的?還不趕緊道歉。”
兩個屬下齊齊朝張庾銘彎腰鞠躬,“對不起,我們錯了。”
袁正濤看向張庾銘,“張局長,你看……”
張庾銘能說什麼,只能算了,畢竟現在是在別人的地頭上,若是惹怒了他們,自己恐怕就走不出這裡了。
想明白了,張庾銘壓下心中的怒意,說道:“既然都道歉了,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袁正濤十分滿意張庾銘的識時務,“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多謝張局長不計較。”
張庾銘看了看站在一邊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的兩個男人,抽了抽嘴角,看向袁正濤:“不知道這大晚上的請我來這裡做客,大當家的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袁正濤請張庾銘坐下,又吩咐傭人給他上了一杯茶,張庾銘看著那杯茶,沒敢動,誰知道這茶裡有什麼東西。
袁正濤見狀,也不點破,當著他的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實我今天找張局長,是有件交易想跟你談談。”
張庾銘的汗毛立即就豎起來了,僵笑道:“袁大當家說笑了,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交易好談的。”
“張局長先別急著拒絕,先聽我說完。我得到一個訊息,最近在東陵市會進行一場交易,這可是一個立功的機會。”
張庾銘心一顫,莫名想起了之前清歌的那個電話,該不會是……
心中驚懼,張庾銘面上倒是沒表現出來,只是說道:“袁大當家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局長,我知道你我立場不同,我今天告訴你這個訊息呢也有我自己的目的。”
張庾銘心生警惕,“什麼目的?”
“我知道最近市裡在整頓治安這一塊,我只是希望您能對我手下的兄弟手下留情。”
說好聽了是整治治安,實際上是打/黑,這是上級的指示,就算是張庾銘也不敢違背,而且這次的力度很大,很多幫派都在這次的行動中被一網打盡,媒體三不五時地報道這件事,百姓們都拍手叫好,張庾銘雖然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但也參與其中,甚至親自帶隊,也讓他在百姓們心中獲得了很高的讚譽。
至於清歌,她早就知道了訊息,平時也注意約束手底下的人,反倒沒受到什麼波及。
“這是上級的命令,我也不好以權謀私,你找錯人了。”張庾銘直接拒絕,這種事兒有一就有二,已經有了一個清歌,不能再來第二個。
被拒絕了,袁正濤不滿,卻按捺住了脾氣,循循善誘,“其實東陵市不是隻有一個炎陽,沒了炎陽,也還有其他的陰陽火陽嘛,最近赤羽不就混的風生水起嗎?其實要是能端掉赤羽,也是大功一件。我可以為你提供訊息。”
張庾銘這才明白袁正濤的真正目的是在清歌。他想借自己的手弄垮清歌,這一個不小心是要引火燒身的。張庾銘認得清現實,拒絕地也乾脆。
袁正濤見張庾銘屢次拒絕,心中難免生出了不滿,敲了敲桌子,聲音冷了八度,“天降餡餅,你若是不接,自然有人接,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