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你可別忘了,不久的樂器比賽開幕典禮上,我們可是要合奏一曲的,什麼時候一起討論下把曲子給決定了吧。”
“姐,我看你啊,根本就不是想跟炎練琴,只是想好好獨處對吧?”
“曦,你!”
“我說小晨曦啊,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揭穿’你姐的‘陰謀’,就不怕回家被‘家法伺候’嗎?”卓蔚的調侃聲自然惹來兩個女孩的抗議。
是莊哲雪跟莊哲曦?
寧芊皺眉地站在樓梯拐角處,掙扎著到底要不要下樓,想起不久之前的爭鬧,又加上今天早晨跟楚睿炎的那個吻。
罷了罷了,還是不要下去了,免的到時候尷尬。
轉身回房,草草啃了幾塊餅乾,她決定與其一個人悶著無聊,不如去琴房練習一會,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如果可以,真想跟楚睿炎一起合奏看看呢,聽思嘉說他是個天才的演奏者,無論是什麼樂器都能駕輕就熟般的上手,不過……天知道那個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照片上的女孩跟莊哲雪,怎麼看都是“劈腿”的卑劣行為嘛。
不過,最值得被嘲笑的恐怕是自己吧?明明口口聲聲說什麼要“放棄”,卻依然心繫著他,真是自討苦吃。
旋開琴房的門把,又是那熟悉的擺設跟讓人心靜的氛圍,想起那個時候自己拉著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她不由自主地再次來到它的面前,好馬配好鞍,更何況是她呢?這個明明應該笑著參加一次次比賽,笑著暢遊藝術殿堂的自己,卻在那個沒有半點快樂的童年內,將唯一賦予自己依賴的東西丟棄,僅為了任性,以為這樣會得到他們的重視卻沒想到……
手流暢地拉動著琴弓,信手拈來的樂曲無名無姓,沒有名字興許才是最棒的名作吧?那是很小的時候便在自己無意識之下彈奏出來的旋律,永遠都記得那是自己打算丟棄大提琴的“最後一次演奏”,那是她流著眼淚,想著父母,怨著命運的演奏。淒涼的音調,婉轉的樂曲,卻凝滿著悲愴,聚滿著苦澀,這樣的曲子就叫作《棄情》……
琴房的門被輕輕開啟片刻又輕輕閡上,房內的女孩沒有注意有人曾經開啟過這裡,房外的少年垂首離開,原本他是想練習下即將要表演的合奏曲目的,歷屆這都是他與莊哲雪之間的固定出演,只是興許是巧合亦或著上帝的垂青,他終於在碌碌無為地尋尋覓覓中碰到了真正契合的琴音,那是許久都不曾擁有過的興奮,那是許久不曾觸控過的心悸,那首先曲子他不曾聽過,可那透著委屈跟孤寂的舞線樂曲卻是那麼地令他愕然——
小兔子,這是我第二次聽到你用我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拉奏了,這是你自己做的曲子嗎?這是你一直獨自承受的淚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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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被悄悄推開,裡頭埋首作業的人紛紛抬頭望向這個不敲門便推門而入的“冒失鬼”。
寧芊的到來讓楚睿炎他們都感到意外,雖然當初早已經默許了她可以自由出入這裡,可這個女生卻鮮少獨自一人跑來這邊。
“我聽說,比賽參賽著的曲目需要親自將樂譜跟錄音帶交給學生會做初審,沒錯吧?”
笑著點了點頭,嘴角那抹帥氣的弧度依舊對她有著致命的殺傷力。那個接吻果然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畢竟後來自己從琴房出來後與楚睿炎的每一次相遇都沒從他的臉上看出關於那事的一二,可見,他完全忘記了,或許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吧?既然這樣,她寧芊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忘記就好,當作沒發生過就好。
將所需的東西放在楚睿炎的桌子上,見他放入錄音帶聆聽,寧芊免不了緊張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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