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將母親的話屏棄於腦外的她,眼神是一片空洞的茫然,明明—自己可以有機會跟莊哲雪一樣成為眾人追捧的閃光點;明明—自己可以將那些所謂的幸福糖果佔為己有;那麼多的“明明”,那麼多的“可以”,交織成的是樂譜還是噪音?
“芊芊,”媽媽終結了刺耳的噪音,她望著眼前的女兒,濃濃的眼眸中盪漾著是為人父母的矛盾跟掙扎,“媽媽知道你恨那個時候會成為被丟棄的可憐,也知道你怨,你厭,可是……”
“媽!”她倏然起身背向著身後的家人,“在我心中,我們是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女,沒有其他親人也沒有其他朋友,而我也不是什麼被丟棄的小可憐,因為,我有你……”
芊母的眼開始泛紅,她知道眼前的女孩說的是真心的話,她也知道眼前這個叫作“寧芊”的女孩承受著同齡人所無法負擔甚至是壓抑的痛楚跟經歷。
“芊……”母親剛想叫喚出聲卻被驟然響起的門鈴打斷,望著依然站定不願去開門的寧芊,芊母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向玄關……
“蘭姨?”芊母的聲音讓寧芊不覺一楞,莊家的首席管家,一個冷漠、冷血、無情、殘酷的歐巴桑,不以為然地努了努嘴,她決定轉身避開這個“魚雷”。
“芊小姐~”
無奈地朝上翻了個超級大白眼,寧芊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 “劫”了,聳了聳肩,她徑自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一臉的似笑非笑,一臉的你奈我何。
“這是老爺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蘭姨,呃……不!應該稱之為蘭嫂的老女人將一個包裝嚴實的牛皮紙袋遞到寧芊面前,不過面對眼前這張泛著冷笑的臉卻不禁詫異。
“去告訴那個人,我不接受!”
“但是,據我所知,”蘭嫂挑眉,一針見血地闡述道,“芊小姐好象在這次的考試中失禮,連最普通的學校都上不了了不是嗎?”
“你……”寧芊不禁握緊雙拳想揍人。
“這是凝泉學院新生的入取通知書,想必對於現在的芊小姐來說這是大展拳腳跟光耀前程的唯一選擇了不是嗎?”
寧芊不語,只是冷冷地望著蘭嫂,一句話也不說,既沒說“不”也未說“好”。
將牛皮紙袋放在她茶几上,她轉身說:“老爺委託我做的事,帶的話我都完成了,家裡還有事,告辭了。”
“不送!”
彷彿巴不得對方離開,寧芊皮笑肉不笑地目送著她離開,待門閡上的那一刻,她疲憊地鬆懈下來,望著楞楞凝視自己的芊母,寧芊苦笑冷嗤。
“芊芊,你去嗎?”
“去~”一向墨黑眼睛散發出危險的光彩,“為什麼不去?”
揚了揚手中的紙,她笑中滲透苦澀的影象。
凝泉學院——傳說中貴族中的貴族學院,內部設施不詳,教學設施不詳,只知道里頭的不是紈絝子弟便是官宦千金。一個上流社會的縮影,一個窮人眼中的天堂,哈!為什麼不去?她要去裡頭丟盡那些人的臉,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搬石砸腳”……
~~~~~~~~~~~~~~~~ 我是華麗de分割 ~~~~~~~~~~~~~~~
當意識再次漸漸回到身體,膝蓋處傳來的清晰刺痛讓她不禁想呻吟出聲。天!她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以及那屬於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腦海中閃現的記憶讓她騰地一聲坐起,白色屏風外的交談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炎,你完蛋了!撞死人了!”透著陽光味道的笑謔聲中包含著不經意察覺到的關心,那就是所謂的朋友關心嗎?
“你說什麼話啊?”磁性渾厚的聲音響起,安撫著寧芊驚醒後的無措,讓忑禁不住想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