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造成選擇性失憶的第二天,那天我哭著拽著他,企圖讓他不要放棄我這個女兒,甚至一敢平日的倔強而為根本就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道歉並承認錯誤。”
苦澀地笑了笑,她覺得自己的眼眶溼潤了,嗓子就好象被什麼可住了一樣,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哽咽聲。而身旁的他彷彿知道了什麼似的,將她更加緊緊地擁抱,用那屬於自己的體溫給予她最無聲的支援。
“不過結果還是沒有改變,我的淚水跟稚嫩的挽救都無法讓他軟下心腸,我還是被他給拋下了。其實,很多人都很奇怪為什麼我恨莊凜然卻只是對江含柳比較淡漠而已?為什麼當初作為母親的江含柳沒有出面勸阻自己的丈夫?答案很簡單的,因為她不是我的媽媽。”
寧芊說到這兒便舉頭望向楚睿炎,見他沒有什麼驚訝,僅是對低頭對她笑了笑後便繼續敘訴著。
“莊哲雪之所以會摔下樓是因為她拿走了一張血型診斷單,而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我是罕見稀有的孟買血型,我跟莊哲雪她們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嗎?”楚睿炎低沉的磁性嗓音揚起。
“不知道,”寧芊搖了搖頭,“可能已經死了,可能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快樂的生活著,把我這個人都給忘記了吧?”
“想找到她嗎?”
“恩——無所謂。”寧芊笑了笑,“如果她真的有做媽媽的覺悟話,早就應該來找我了。”
楚睿炎看著寧芊,心疼於那抹本該不屬於她的自嘲跟認命。明明是個毫無心機,渴望被愛的豆蔻女孩,卻硬要裝成漠然,沒什麼期盼的樣子。
“其實莊伯伯還是很關心你的。”
“我知道——”
“可你卻無法不去想那段被拋棄的童年。”
“炎,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總能輕而一舉地猜到我的想法?”
“因為我聰明嘛。”
“自戀大沙豬。”
“小白兔,你這是在說我嗎?”
“呃——”
“小白兔……”
“我錯了!”
“來不及了,後悔也沒用。”
“炎,你簡直是腹黑的鼻祖,陰險的楷模。”
“那你就註定被我踩在腳下吧。”
“不要!”
“不要也得要!”
“……”
別墅窗邊,思嘉被外頭兩人的歡笑聲感染,也在心裡默默地為好友祝福著,至少,可以給寧芊幸福的就只有炎一個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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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中的煙火最終全部化作飄渺的煙霧升騰直至不見蹤影后,四周陷進一片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沉默中盪漾著溫馨,柔和中瀰漫著舒宜的氛圍。
寧芊倚著楚睿炎,即便身處於昏暗的環境中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恐懼跟孤寂。
“小白兔,坦白說,你沒有長一對長耳朵真是可惜。”
“你說什麼?”
楚睿炎無厘頭式的飛來之語,讓寧芊瞪大了雙眼,話說——月明,星亮,一切閃耀璀璨地令人陶醉,可他……卻在如此可以說是浪漫無限的環境下說出這樣的話?有沒有搞錯啊?
“因為真的好想看你長著兔耳朵的樣子嘛。”
寧芊發誓,即使是在黑地亂七八糟的現在,她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源自楚睿炎眼中的狡黠,他絕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她咬緊了牙關,拼命告訴自己要把持住,要剋制住。
“不啊,我不是故意的,”楚睿炎笑著湊近到他面前,這一下子,即使是瞎子也看到他那張“塗炭生靈”的俊臉,“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