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發現身邊的人竟然是芮滄而不是楚睿炎,“呃?炎呢?滄,你知道嗎?”
酷勁十足地搖了搖頭,卓蔚嘆氣:“算了,管他的,自己叫小白兔來參加比賽,卻不為她加油,真是沒責任感……”
芮滄困惑地看了看卓蔚,一臉鬱悶,這跟責任感有什麼關係?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兩個人怎麼了呢,真是……
寧芊沒料到主持人會來這麼一招,原本就蒼白的臉變的更加沒有血色,撇頭看了眼尷尬的主持人,絲毫沒有要回答她問題的意思,只是隨意撥弄著琴弓,強迫自己適應那陣陣痛楚,隨意拉出的音符竟然尖銳刺耳,猶如鋒利的匕首滑破了光滑的綢緞。
心,猛然一緊——
糟糕!她無法隨心所欲地演繹出動人的旋律了!
犀利的琴音讓寧芊頭疼,讓思嘉擔心,難道手上的傷比想象的還要嚴重嗎?
議論聲越來越大,臺下不知情的觀眾則紛紛以為是主持人剛才的說辭惹惱了寧芊,甚至有人在臺下大叫:“喂!還不快讓人家表演?在旁邊瞎嚷嚷什麼?”
畢竟是女孩子,被臺下的人給這麼一叫,不免心升委屈,匆忙說了句臺詞便留下寧芊跑下臺了。
這樣的發展有些叫人難以適應,原本因為受傷而不小心彈出來的噪音卻被不知情的觀眾當成了為自己“辯護”的“真情流露”?寧芊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順便也“好心”地替那個“帶罪羔羊”感到無比深刻的同情。
剛才的小插曲算是順利解決了,可是接下來的大困難還橫在跟前,絲毫也不見鬆懈。牙一咬,寧芊決定豁出去了!
當琴弓貼上琴絃的那一瞬間,原本燈光明亮的舞臺猛然一暗。
咦?停電了嗎?寧芊不禁奇怪,而臺下也炸開了鍋——
“怎麼一回事啊?停電了嗎?”
“不是吧?烏漆抹黑的,怎麼讓人家拉琴啊?還讓不讓我們欣賞了啊?”
“就是就是……”
也許是因為這回的“停電烏龍”來的過於及時,寧芊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初登臺的緊張感。
就在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候,一陣悠揚的旋律飄來,剛才還七嘴八舌的觀眾隨即安靜了下來。燈光師在此刻朝臺上打過一陣皎潔的銀色光線,寧芊赫然發現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的楚睿炎正優雅地吹著長管!一向只在眾人面前彈奏鋼琴的楚睿炎竟然還會吹奏長管!
所有人都看痴了,甚至有女生髮出輕微的驚歎聲,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大聲說話,就怕驚跑了天使般俊美的王子。
寧芊聽出楚睿炎吹奏的是自己的參賽曲目《天鵝》,不禁望向仿若佇立於月光下的楚睿炎,四目相望,她明白了他出場的用意,楚睿炎是來幫她的,他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會是思嘉告訴他的嗎?
此刻的局勢由不得她作無謂的猜測,如今比賽才是最刻不容緩的大事,收到來自他眼中的暗示,寧芊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什麼疼,什麼痛都全部滾開吧,她是永不會屈服的寧芊,最勇敢的寧芊!
當再次在琴絃上就位,寧芊嫻熟地拉動琴弓,當大提琴發出第一記音符的時候,又一抹燈光投來,在她泰然自若的臉上照出一抹叫人沉醉的美好。
長管代替鋼琴,以清澈的和絃、優美且簡潔地奏出猶如水波盪漾的引子,隨即,大提琴奏出旋律動人的主題,讓人彷彿看到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天鵝以高貴幽雅的姿態,安詳浮游的情景。
突然,長管聲遏然噶止,只聽到大提琴柔和纏min地獨奏著,猶如天鵝端莊無暇模樣,把人帶入一種純潔崇高的境界。
每一個人都被震撼了,曲末,長管亢昂的伴奏化身高貴的王子,大提琴婉轉的吟唱恰似美麗的天鵝公主,兩聲部的彈奏,在寬敞的空間裡纏繞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