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庭說兩天才會回來。而且剛才醫生也讓他明天再來醫院一趟,所以今天他是不會回老宅。估計會去梨園那邊。
我讓沈晨北再次去約車成俊,這次他一口答應了,就約在晚上。
車成俊如此爽快,看來昨晚洪仙兒是沒事。雖不知道他是怎麼將人帶了回來,也算是有驚無險。
見面的地點就在悠然居,車成俊做東。算是答謝昨晚給他知會一聲,不然洪仙兒出事。車成俊腸子得悔青。
沈晨北跟著我一塊兒去的,我跟車成俊本就不熟,沈晨北跟車成俊就算因為臥底的事有點隔閡。但說來。也算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怎麼說他也被車成俊救過兩次,有交情,若是不好說話的時候,有沈晨北在,會好點兒。
我跟沈晨北在悠然居門口會面,他比我先到,見我車子開了過來,他走了上來,我將車子在門口停車場停下,解開安全帶下車,問:“車成俊到了?”
“到了有十分鐘了。”沈晨北提醒著說:“樓笙,車成俊醫術讓人信服,但他這人脾氣有點怪,而且之前我跟傅容庭雖然幫著他繼位了洪幫,同時也讓洪幫損失慘重,待會說話的時候,委婉點。”
求人,是得有點誠意。
其實沈晨北還有話沒說,我能想到車成俊,傅容庭應該也會想到,但他沒找車成俊看病,這中間有什麼顧慮,怕不是我能想到的。
“不管如何,必須讓他給傅容庭瞧上一瞧。”一想到白日裡醫生的話,心裡的決心便更大了。
到了指定包廂,車成俊見我們來了,如初見時一樣,他的臉上,跟洪仙兒一樣,有最漂亮的笑:“來了,請坐吧,要吃點什麼,儘管點。”
說著,車成俊按了服務鈴,立刻就有服務員微笑著進來,遞上選單。
車成俊能接管洪幫,腦子裡沒點東西,沒點手腕,肯定是不行的,千萬別被他如沐春風的外表給騙了。
若不是我知道車成俊的身份,要是換個場景與時間,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大學裡講座的教授,溫潤爾雅,跟血腥什麼的沾不上半點關係。
但他不是,所以今天我們來的目的,他或許是知道的。
我跟沈晨北相視一眼坐下,將服務員遞過來的選單遞給車成俊:“客隨主便。”
車成俊一怔,旋即笑了笑,說:“昨晚的事,多虧了傅太太,既然傅太太如此說了,那我就隨意點幾道菜了。”
說是隨意,卻讓服務員將店裡最新出的特色菜都端上來。
車成俊嘴裡一口一個傅太太,讓彼此拉開了點距離,瞧著車成俊這一套做派,如果我不開口,怕是他今晚就只當這是答謝宴了。
望著車成俊,我直截了當的說:“車先生,以洪小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一頓飯恐怕是不夠誠意吧,我這個人素來不會拐彎抹角,而且想必車先生也是知道我的來意,再兜著,就顯得扭扭捏捏了,晨北的眼睛跟一身傷都是車先生醫好的,車先生的醫術,恐怕比那些所謂的權威水準要高得多,我今日來,就是想請車先生出手,給我丈夫瞧瞧。”
車成俊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頗有趣味的睨了我一眼,笑說:“傅先生生病了嗎?昨晚我看他倒是精神得很啊。”
“昨晚你見過他?”我心中訝然,傅容庭昨晚什麼時候跟車成俊見過?
車成俊漫不經心的品了一口茶,氣定神閒的說:“怎麼?傅先生沒跟傅太太說,就在昨晚,楚天逸的兒子沒了,一直覺得傅先生夠狠,沒想一出手,就要了楚天逸半條命,楚天逸可是拿他那兒子當寶貝似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現在,楚天逸怕是悲痛欲絕,兒子沒了,恐怕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百倍吧。”
一個個讓人震驚的事從車成俊嘴裡雲淡風輕的說出來,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