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笙。”沈晨北叫住我,說:“明天可是你的生日,打算怎麼慶祝?”
我倒是將這茬事給忘記了,只想到六月六蘇櫻要去上海,七號姚天明讓我去見他,想著傅容庭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身體到底有何問題,記掛的事太多,自己的生日卻給忘記了。
彎了彎唇,我說:“你這是又提醒我老了一歲,真是歲月不饒人,真正奔三的人了。”
沈晨北一笑,脫口而出:“你這樣還說老,這句話要是讓曼青聽到……”話到這裡戛然而止,他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
我搖頭失笑,戲謔道:“沈晨北,你真真是沒救了,不過也別不好意思,我是不會笑話你將曼青的名字天天掛在嘴邊上,生日的事就算了,小生日,也沒什麼可過的,倒是你們倆的喜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喝上,曼青之前說向你求婚,不知道結果如何。”
沈晨北應該是想到什麼糗事了,臉黑了一層:“求婚的餿主意,誰出的?”
我這自然不會說我跟楊歡都有參與,見沈晨北這臉色,看來這求婚很有特色,那日楊歡跟李曼青商量,我也沒去聽,也不知道她們倆具體定了哪套方案,不過這結果倒我令我好奇。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話說你是怎麼回的曼青?”我笑道:“這能讓一個女人向你求婚,而這個人還是曼青,你要是還傲嬌著,怕是最後什麼都沒有哦。”
沈晨北沒正面回我,倒是耳根子不知為何紅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事嗎?先去忙吧,蘇櫻的事,就包我身上,保準將蘇櫻的狐狸尾巴揪出來。”
難得看沈晨北不好意思,我樂了:“我不取笑你了,你忙你的,我回去了。”
一路朝外走,想著沈晨北紅了耳根,覺得這李曼青委實是個人才,不知對沈晨北做了什麼。
這李曼青性格豪爽,倒也是有分寸,不過要是有楊歡出餿主意,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沈晨北跟李曼青的事,算是這煩悶情緒裡唯一值得寬慰的了。
回到車裡,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十點了,發動車子朝醫院去,路上一點兒不堵,用了半個小時也就到了醫院,停好車,直接去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等了一會兒電梯,踏進去,按了主治醫生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電梯慢慢合上,目光不經意間從還未完全合上的電梯縫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當時我有點懵,沒來得及反應,將電梯開啟,而是合上開始朝上才反應過來趕緊去開啟電梯。
可是已經來不及,只能任由電梯朝上,再重新下去。
可回到一樓,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人早就不見了。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嗎?
我在一樓找了一圈,確實沒有找到,我望著醫院大門苦笑了一聲,自己肯定是中邪了,早上傅容庭才跟我說在武漢,怎麼會在醫院裡。
看來是昨晚沒睡,這才看花了眼。
我沒過多糾結那相似的背影,重新坐電梯上樓,去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主治醫生正背對著我整理病例,我敲了敲門,主治醫生回頭,見我疑惑道:“請問有什麼事?”
我走進去,說明來意:“梁醫生你好,我是傅容庭的太太,他前些日子在這醫院做了檢查,我是過來問問,我丈夫身體可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些擔心。”
梁醫生恍然:“原來是傅太太,請坐吧。”
我在梁醫生對面坐下,問:“梁醫生,我丈夫他?”
“傅先生確實在我們醫院做過檢查,而檢查報告也出來了……”梁醫生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什麼為難,話語轉的有些生澀:“傅先生的身體並未有大礙,傅太太還請放心。”
“當真?”我不放心追問:“梁醫生,我知道你們醫院有自己的規矩,這病人的病例都是保密的,但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