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庭說:“我讓沈晨北去郊外王總的房子看看,或許會有點收穫。”
郊外王總的房子,那不就是姚天明之前帶我回去的房子。
我尋思著他的話,十分疑惑:“容庭,你是確定了帶走楚天逸的是姚天明?”
不然他怎麼會讓沈晨北過去看。
可他說:“不確定。”
他說的這句不確定,倒讓我不確定他的心思了。
他又溫笑著說:“好了,別胡思亂想了,還是先回去吧,否則該讓媽擔心了。”
我出來的時候,只跟我媽說了句去醫院,也沒來得及過多解釋,這麼久不回去,我媽是該擔心了。
我們也不耽擱,他的手受傷了,我開了車過來,這次換我為他拉開車門,為他坐了主駕駛。
回到家裡,我媽果然擔心的在客廳裡來回走動,聽見鑰匙轉動門孔的聲音,門一開,就看見我媽急急地過來:“女婿,笙笙,這怎麼又上醫院了,女婿,傷哪兒了?”
好在傅容庭有先見之明,披了一件外套,遮住了傷口,不然肯定驚嚇到我媽。
傅容庭應付我媽比我還得心應手,說:“媽,之前是我沒跟樓笙說清楚,我沒事,是別人,我送別人去醫院,樓笙以為是我有事,這才急急的趕過去了。”
說謊不帶打草稿的人,也就傅容庭了。
我瞄了他一眼,跟著他一唱一和,說著瞎話:“對,媽,是我沒弄清楚,時間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對了,星月睡了嗎?”
這母女還真是有感應的,星月之前的反常,大概是感應到傅宛如出事了吧,楚天逸對星月一點父親的職責也沒盡到,傅宛如也不在了,這星月以後只有我們了。
我媽鬆了一口氣,說:“沒事就好,可嚇死媽了,媽這心臟,可再經不住你們這樣折騰了,明天外婆過生,你們也早些休息。”
“知道了媽,媽,晚安。”
看著我媽回了房間,我才跟傅容庭回臥室,對於傅宛如的事,我們倆都默契的沒提,不過今晚發生的那些事,讓人難眠,而且警方那邊也沒有訊息,就更是難熬了。
大約凌晨兩點左右,沈晨北給傅容庭打了一個電話,我也沒睡著,他到陽臺外接電話,我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的他,聽他對電話裡說:“盯著洪仙兒那邊,目前這是他唯一的出路。”
看樣子,楚天逸果真是逃了。
第424章:雞腿引發的血案
傅容庭結束通話電話後,並沒有立刻回臥室。他背對著房間單手插著褲兜站立著。目光看向漆黑的遠方。
我看不見他的面目表情,只能從他那高大挺拔而顯落寞的背影解讀他此刻的心情。
楚天逸逃了。對我們的威脅真的太大了,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身邊,敵在暗,我們在明,怎能不憂心。
想起傅宛如說孩子可能在蘇姍的手裡。本來我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會在姚天明手裡。至少,那是安全的。平安無事的,可從今晚看來,在誰手裡又有何區別?
不覺間,陷入沉思。陽臺外的他忽然猛烈咳嗽了起來,並且咳嗽聲不止,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握成拳抵著唇邊隱忍著,壓制著。
傅容庭的忍耐力一向很強。可此時儘管他忍耐著,咳嗽聲中的難受讓人聽著還是那樣讓人心疼。
隨著他的每一聲咳嗽,我的神經也跟著緊繃了一下。當即掀開了被子下床:“容庭。是不是哪裡還傷了?我們現在去醫院。”
他咳嗽了幾聲,順了氣說:“沒事,咳嗽而已,把你吵醒了,回去睡吧。”
“不去醫院,那就先躺著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水。”見他面色因咳嗽而有些漲紅,我哪裡可能睡得著。
將他扶到床上,我踩著拖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