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姚天明這麼說的時候,我是害怕,害怕的血液將近凝固,我寧願任何人說這句話,也不想聽到姚天明這樣說。
我緊緊攥了攥手指頭,盯了他許久,想從他的眼神裡找到一絲開玩笑,或者有別的目的的痕跡,可惜沒有,此刻的姚天明他只是一個向女人表白的男人,他在期待著我的回答。
被他看的心裡一陣發毛,我急急地站了起來,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不可能,我有丈夫孩子,你也有老婆孩子,我們不可能,我……”
我其實就是想表達這完全就是彗星撞地球也不會有可能的事,可我卻解釋的有點語無倫次,沒說到重點,讓姚天明以為我只是因為嫁了人才會拒絕他,才讓他說出:“這很簡單,讓傅容庭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就不會有顧忌了。”
讓傅容庭消失?
被他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氣的差點沒將桌子給掀了,我怒極反笑道:“姚天明,你就是因為當初我救了你一命所以就一時意亂情迷了?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如果知道那天是你,我絕不會救,而且就算那天不是你,換做別人,換做一條小貓小狗,我也會救,但唯獨你,我不會,你別會錯了意。”
姚天明眼皮輕輕一抬,眸子裡的寒光如化為實質的利刃,姚天明的冷,不似傅容庭,他的冷裡面帶著戾氣,那是沾太多了血才會有的戾氣,而傅容庭,他的冷只是表面,也就是典型的外冷內熱的男人,不管是從前還是後來,他看我的眼神,就算再冷,也不會對我動了想要毀滅的念頭。
姚天明終究跟楚天逸是一類人,他們的愛,難以承受,他們的恨,是毀滅。
這就是為什麼我聽到他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是害怕,不管之前怎麼猜想,怎麼預感,只要沒說出口,一切都不會走到非要有一個結果的地步,可現在,不一樣了。
“樓笙,我勸你想好了,傅容庭跟你兒子的命可都在我手裡。”姚天明目光一眯,看著我說:“知道為什麼你一直聯絡不上傅容庭嗎?”
“為什麼?”姚天明的話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商場受傷的十二人之中,其中一人就是傅容庭,不過你放心,他沒有生命危險,有柯迪照看著,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可要是我想要他死,樓笙,你覺得我是給他一個痛快,還是慢慢的折磨為好?”
姚天明說的雲淡風輕,我卻氣的心肺都在疼,抄起吃飯用的叉子朝他的腦袋過去:“你這個瘋子。”
姚天明可是練過的,想要截住我那還不容易?
他輕而易舉截住了叉子,並扣住我的手腕,狠狠皺眉:“你就這麼在乎他?”
我跟瘋了一樣衝他咆哮怒道:“他是我丈夫,是我的命,姚天明,我告訴你,容庭要是有什麼事,我會讓你給他陪葬。”
剛才也是太急了,忘記了揹包裡有手槍,否則我不會用叉子對準他的腦袋,而是會對著姚天明的腦袋開一槍。
從始至終,這個男人就是在騙我,傅容庭一直在他手裡,難怪我聯絡不上,傅容庭也沒辦法聯絡我。
從商場逃出之後,傅容庭要是沒事,他一定會來找我,可惜沒有,我一直擔心的事,始終是發生了。
我的狂怒將餐廳其它人吸引了過來,紛紛朝這邊側目,姚天明臉上已經有了怒意,一手扣住我,丟了幾張錢放在桌上,將我掣肘著拽出餐廳。
不多管閒事,不僅是國人人性冷漠,而是不分國界的世態炎涼,我被姚天明拽出餐廳,塞進他隨手攔下的一輛計程車裡,一路上,那些行人只看著,退避著,沒有誰上前的。
師傅也不多管閒事,姚天明丟給他一沓錢,讓他開車,他也就將車子開出去。
知道跟姚天明鬥,跟他鬧,沒有什麼好結果,我也就索性沉默了下來,沉默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