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楚天逸以孩子作為要挾,沒得選擇。”我說:“你有沒有辦法聯絡上傅容庭,阻止他。”
雖然我不能看見沈晨北,卻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憤怒的想罵孃的表情。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沈晨北厲聲說:“樓笙,你現在是不是在沂水客棧?你在那裡等我們的訊息,或者你就回北城去,我跟李曼青在泰國這邊,如果傅容庭真要給楚天逸運貨,那一定會是從這邊拿貨,你放心,我會將傅容庭給你安全送回去。”
沈晨北他們既然在泰國?
我知道跟沈晨北再多說,他肯定也不會告訴我什麼,反而會讓我立刻回北城,可我怎麼能走啊,他們可都在這邊。
我面上敷衍道:“好,我在沂水客棧等你們的訊息,你們一個都不能出事,知道嗎?”
“放心吧,樓笙,這一次,楚天逸的死期也該到了。”
我不知道沈晨北他們去泰國做什麼,是不是跟傅容庭的事一樣,我不敢去猜測,只希望他們都平安。
想到徐建豪也來了雲南,我說:“沈晨北,你若聯絡到容庭,告訴他,徐建豪也來了,應該就是為了這次運貨的事,警方已經盯上了。”
“好,我知道。”他一點也不訝異。
掛了電話,我絲毫沒有睡意,也不敢睡,我訂的這個房間,開啟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客棧門口,我不能去每個房間找人,但能在這裡守著。
我搬了一張椅子到視窗,也就守株待兔起來。
到了後半夜,天很涼,從衣領吹進衣服裡,冷的我打了一個寒顫,裹了裹衣領,又拿了一件衣服披上,我揉了揉已經發紅的鼻尖,睜了睜有些睡意的眼,拍了拍臉蛋,讓自己別睡著了,我不能錯過凡是從門口經過的人,也許下一個就是傅容庭了呢?
外面吃夜宵的人已經沒了,做夜市的攤主也都收拾了,空蕩的街道只有清冷的月光鋪在青石板上,冰涼,清冷。
這是旅遊地,現代建築很少,趴在小窗戶上,一眼看去都是高低錯落的紅瓦房子,小木窗,彷彿遠離了塵囂。
那一夜,我在清冷中,尋找一抹熟悉的身影,就如幾年之後,我走過大街小巷,穿梭在繁華城市,踏過了千山,行過了萬水,也只是為了尋找。
睏意襲來時,我將臉蛋幾乎都拍腫了,最後意志力還是敗給了周公,眯了一覺醒來,晨光已經灑在了紅瓦上,街道上有零星的人,賣早餐的,早起晨跑的,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我看了眼手上的腕錶,心咯噔了一下,已經七點了。
我立馬跳下椅子準備出去,在椅子裡蜷縮了一晚上,腿腳早就麻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緩了許久,腿部的麻意才消退,我進浴室掬了一把冷水拍在臉上,簡單的將頭髮給紮了起來,背上行李包出門。
我不知道在我睡著的時候傅容庭有沒有離開,或者是,他是不是真的住進了這裡,我來到前臺,先是詢問了退房的都有些什麼人,只要給錢,前臺小妹還是很樂意為我提供一些線索。
從前臺嘴裡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而問她昨天都有些什麼人住進來,她也不太清楚。
如果是一般的遊客,這個時候很多都要退房了,問不出,我也就在這前臺大廳守著。
直到中午,依然沒有傅容庭的身影,這時我已經可以確定,傅容庭沒有住進沂水客棧。
我不知道是不是如琳達所說,傅容庭會中途改變行程,還是原本就是琳達騙我的,相對於我的話,她肯定更聽傅容庭的,她若是不想我找到傅容庭,肯定不會給我真實的資訊。
我站在沂水客棧門口,張望著四周,忽然不知道該去哪裡,回北城,這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去泰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