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可她卻選擇了拿她自己那邊去撞。
這讓我驚愕不已,動了動嘴唇想要喊徐慧,可我卻喊不出來,也動不了,雙腿間更是湧出一股熱流。
在恐懼襲遍大腦皮層時,昏沉感比這來的更快,我根本無法去擔心我的孩子,人已經漸漸地失去意識。
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生死邊緣掙扎徘徊,但每次的恐懼感都沒有減少,只因為不甘心,捨不得。
人的生命渺小如塵埃,架不住人為跟天意,死亡,沒有誰是不恐懼的,但能躲過人為,卻還是中了天意。
或者正如那個和尚所說,我跟傅容庭的婚姻就是註定多災多難,必經九災,歷十難。
老天沒有要了我的命,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有陽光,剛開始睜開時有點刺眼睛,我微眯著眼睛,慢慢習慣適應,微風從視窗拂進來,很是柔和,與明媚陽光相襯,房間裡就像是籠罩著一層薄紗,明亮又朦朧。
眼珠子轉了轉,看清了這是醫院,我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沒等反應過來昏迷前到底怎麼了,腹部上一陣疼痛傳來,讓我忍不住咬牙皺眉。
疼,撕裂般的疼,疼意將昏迷前車禍發生那一瞬的記憶刺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我連忙去摸肚子,手上的觸感讓我心頓時一沉,我用手肘撐著起來,高高隆起的肚子已經變得平坦,大腦第一個反應就是,我的孩子沒了。
我又驚又懼的撐著起來,根本就顧不得腹部傷口傳來的撕裂般的痛,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我的孩子……”
“老婆。”傅容庭匆匆進來,連忙坐在床沿上握住的我肩膀,柔聲道:“沒事,孩子沒事,都好好的,別擔心,他們很健康。”
聞言,我慌忙抓住傅容庭的手臂,激動的看著他問:“孩子真的沒事?孩子在哪裡?我要看看我的孩子。”
傅容庭說沒事,我就相信。
他扶著我躺下,安撫道:“別急,你剛生完孩子,身體沒有恢復過來,因為車禍,醫生提前給你做了手術,孩子也剛剛才吃了睡下,媽跟琳達都在照看著,等孩子醒了,我讓她們抱過來給你看。”
傅容庭在說這話的時候,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他是在心疼,在恐懼。
腹部上的傷口疼的要命,我根本就不敢扯動,甚至連呼吸都只能儘量放輕緩,用鼻子呼吸,而不用腹部呼吸,否則那樣扯著真是疼的讓人有想要撞牆的衝動,就別提下床了。
躺下後,腹部的疼意並沒有減少,但一想到我的孩子都好好的,這點疼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是男孩還是女孩?長的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
“龍鳳胎,女兒像你。”傅容庭握著我的手,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一吻,眼角溼潤:“辛苦了老婆……”
他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親吻著,知道他後面肯定還有一大堆歉疚的話想說,我笑著打斷他:“知道生孩子辛苦,以後對你老婆我好點,別有了孩子忘了老婆。”
他為我捋了捋貼在臉頰上的髮絲,薄唇微抿:“兒子女兒什麼的都是來討債的,在我心裡,你最重要。”
其實就算我不說,傅容庭他也一直對我好。
“這話我愛聽。”想到車禍,我連忙問:“對了,徐慧呢?這次要不是她,估計我跟孩子真有危險了。”
“她沒事,只要等她醒了再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顧雲生在那邊照看著。”傅容庭說:“大卡車剎車失靈,幸虧她及時反應。”
對啊,真是幸虧了,要是慢一點,就鑽大卡車底下去了,聽到徐慧沒事我也算鬆了一口氣,怎麼說這次她也是用自己護了我,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做,是良心發現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都該感謝她。
“顧雲生在那邊照顧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