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唄。”楊歡聳聳肩,斜睨了我一眼說:“那天我問你顧雲生打電話說了什麼,你還幫他瞞著,不然我早就跑了,哪裡還有這檔子事。”
早知道楊歡會來問這件事,我故作無辜:“楊歡,你這可就冤枉我了,你什麼脾氣顧雲生還不知道,你都說了他要是來了你肯定跑了,你這點小心思他還不知道,以我跟你的關係,這麼重要的事,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嗎?我也是被矇騙的那個人啊,對了,沈晨北跟我分析了一下,你要是跟了顧雲生,這輩子恐怕沒有名分,楊歡,你要想好了。”
楊歡才不信我,但也不點破,她看向遠方,目光裡含著哀婉:“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一步錯步步錯,若是當初知道他有妻子,及時懸崖勒馬可能還能回頭,現在哪裡還有回頭路,這可能就是我楊歡的悲哀吧,不過我楊歡不會認命,任由著顧雲生拿捏,我已經退了一步,若他再得寸進尺,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最悔不過當初。
楊歡在說最後一句話時語氣裡透著狠絕,有時候骨子裡的東西就算再被怎麼隱藏,一道觸碰,還是會反咬的,正如沈晨北所說,楊歡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全看她願意不願意。
“只要你想好就成,也就快過年了,一切事情還是等過了年再說吧,他要是能留下來,這也算是給徐慧一個警告,你也別煩了。”
“我明白。”楊歡忽然想起什麼來,側頭看我,笑問:“這山裡沒有訊號,你也好長時間沒跟你家傅少聯絡了,有沈晨北在這裡,你家傅少會不會不放心追過來啊。”
我笑了笑:“他要是連對我這點信任也沒有,早就拜拜了。”
楊歡玩笑道:“那你就放心他在北城那虎穴裡?左邊一個初戀蘇姍,右邊一個變態姐姐虎視眈眈,我看你家傅少現在就像是一頭待宰的小綿羊,萬一哪天一個把持不住跟她們擦出火花,你這才是山高皇帝遠,管不著他。”
“他要是想做點什麼,哪裡還輪得到我啊。”想起傅容庭,我這心裡還真是擔心,不過不是擔心他會對不起我,而是擔心他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事,有沒有按時吃飯睡覺。
楊歡說:“妞兒,你跟我說傅宛如她對傅容庭有心思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了一跳,都說豪門是非多,這傅家的事可還真的是精彩絕倫,更沒想到平日裡看著斯斯文文的楚天逸既然包藏禍心,更可氣的是傅容庭那個爸,我只見過坑爹的,可沒見過坑兒子坑成這樣的,看著你家傅少,回頭看看我這些年被那群吸血鬼當提款機,竟然瞬間覺得有點平衡了。”
我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是幸災樂禍呢還是找到知音,產生共鳴了?”
楊歡笑笑:“我這不是在為你家傅少鳴不平嘛,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原本是想著等傅容庭來接,可最近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覺得很是不安,想了想我說:“等過完年就買票回去吧。”
“那也行,這裡氣溫真是太冷了,如果等著肚子再大點,出點什麼事去醫院也來不及,而且肚子大了回去路上也受罪。”
沈晨北他們買年貨到了下午才回來,又是買了滿滿一車,恨不得將人家店裡都搬光似的。
沈晨北在這裡待了這麼幾天也開始習慣了,不用我說,他跟李源兩人就去灶房幫著做飯燒水,我帶著丫丫就在灶房裡坐著陪著聊天,丫丫嘴裡可是沒有停過,一直不停的吃零食,沈晨北可不是買的那些垃圾食品,全都是對丫丫身體有好處的,對丫丫的花費,沈晨北從來就不吝嗇,有求必應。
燒柴不比燒煤氣,每次沈晨北從灶房出來臉都是黑的,惹的丫丫笑半天,沈晨北惡作劇在丫丫臉上也抹上黑灰,父女倆玩的不亦樂乎。
有我們在,劉大爺也輕鬆了幾天,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過年,今年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