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生自然不會對楊歡怎麼樣,可萬一楊歡脾氣倔起來怎麼辦啊。
楊歡遲遲不回來,我這肯定是睡不下,沈晨北也陪著等,後來丫丫都困了,楊歡還沒有回來,我就有點著急了,又試著給顧雲生打電話,那端依然是關機,正準備出去找人,沈晨北跟李源才到樓下兩人就回來了。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楊歡回來後直接躺床上去了,什麼話也沒說,我這也摸不透什麼情況,顧雲生在這酒店裡也開了一間房,我就更迦納悶了。
不吭聲完全不是楊歡的風格啊。
第二天一早我們出發去村裡,沈晨北只找了一輛車,顧雲生要跟著就只能自己去找車,哪知顧雲生還真是有備而來,一早就準備好了車,就開著車子跟在後面,楊歡也是什麼都沒說,我心裡就有點打鼓了。
因為有這麼多人了,我也沒讓傅容庭派來的兩人跟著,就讓他們留在小縣城裡等我們回去。
縣城到鎮上的路好走一點,後面越靠近山村,路就越不好走,進村子這條路有好幾里路是沒修的,坡又十分陡,加上昨天這裡下了雨,沈晨北只能用最慢的速度小心翼翼的開著。
幾里路平常也就幾分鐘,因為幾次陷在泥濘裡,這段路用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
我們出發早,到了村裡也就十一點左右。
下了車,我環看了一眼四面大山,山還是那山,人卻已經變了,這麼多年沒有回來,當年從這裡出去時,還是一個樸素的村姑,現在回來,完全大變樣了,因為越到山裡越冷,我跟楊歡將箱子裡的貂皮披在了身上,丫丫也換上了沈晨北專門找人用整張貂皮定做的外套,漂亮的就跟天使似的,我們所有人站在這山中間,與這裡的環境,這裡的人,都有點格格不入。
見慣了燈紅酒綠的繁華城市,沈晨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落後而破敗的山村,不少人家裡還是瓦房,只要極少數的是樓房,沈晨北看了我一眼,有點不可置信的問:“樓笙,你確定這是你老家?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人待的嗎?還有,你以前真住這破房子?”
沈晨北指了指我那殘破的房子,院子裡的草都長到一個人高了,瓦房都長了青苔,一面泥土牆也倒了,門不知道被誰撬開了,半掛在門框裡,用殘垣斷壁來形容也不為過,確實住不得人。
我白了一眼沈晨北:“你要是覺得這不是人待的,你按著原路返回即可。”
我們一群陌生人進村,又開著越野車,早就引來了村裡人的圍觀,楊歡是鄰村的,她以前雖然常過來,可她離開了這裡十年,早就變化的認不出來了,而我牽著丫丫,又挺著一個肚子,離開幾年,也沒什麼人認出來,或者是認出來,也不敢確定,不敢上來確認。
這都中午了,我正想著找一家人看能不能住幾天,一名六十左右的老人佝僂著背揹著揹簍從山上下來,看樣子是從山裡採藥剛回來,雖然幾年沒回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揹著揹簍的老人,這正是村長。
我將丫丫交給沈晨北,朝村長走了過去:“劉大爺,你還認識我嗎?我是樓笙。”
劉大爺瞅了我許久才想起來,有點激動:“你是小笙?真的是小笙?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
劉大爺打了一輩子光棍,是這村裡當年唯一對我家有過恩惠的人,他無兒無女,拿我跟樓簫當自己的孩子對待,有時候家裡沒米了,都去他家裡借。
“真的是我,這些年在外面做點事,這次回來看看,劉大爺,這些年你還好嗎?”
“好好好。”劉大爺高興的連說了三個好,上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我身後的沈晨北他們,臉上帶著欣慰的笑:“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從城裡來的?對了,怎麼沒看見簫簫,她沒有回來嗎?”
樓簫回來了,只不過是以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