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颼颼的,空餘兩間房的床並沒有鋪好,劉大爺放下揹簍從櫃子裡拿出棉絮被褥,被褥不夠,也幸好沈晨北有先見之明,在縣城裡都買了一些,還特意買了幾個暖手袋。
看著李源搬了一大堆東西進來,我忍不住說道:“沈少,你不會把人家商場都搬空了吧,買這麼多。”
沈晨北笑道:“這叫未雨綢繆,在縣城我就查了山裡的氣溫,不準備這些,到時把你跟丫丫給凍了,我不得心疼死。”
沈晨北說這話的時候劉大爺就在旁邊,妥妥的誤會啊。
“小笙,你們這先鋪著床,大爺去給你們做午飯。”劉大爺還很有眼力見。
我瞪了沈晨北一眼:“你別胡說八道。”
“我這哪裡胡說八道了,這可是我的真心話,樓笙,你看我這不遠千里陪你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吃苦,照顧你們母女倆,又是給你鋪床的,這可是我沈晨北第一次這麼伺候人,怎麼著你給我點面子,來,笑一個。”
這是在調。戲嗎?
我低頭看了眼丫丫,說:“我帶丫丫先去看看楊歡,你自己在這鋪床吧。”
李源在鋪另一間房的床,楊歡坐在堂屋裡,也就是城裡人說的大廳,客廳,這裡人叫堂屋。
堂屋正對著的就是外面公路,公路邊就停著我們開來的車,顧雲生就在後面的那一輛車裡,楊歡剛才嘴上說的絕情,現在卻坐在這裡時不時的瞥兩眼外面。
我牽著丫丫走過去,故意說道:“哎,楊歡,你說這山裡冬天冷,在車上住不會凍著吧?你看這屋裡都冷的很,車裡空間又小,一個大男人長手長腳的,肯定睡不好,你看,剛來一會兒,丫丫這小臉都凍紅了。”
這次丫丫終於不拆臺,將小手從袖子裡鑽出來軟糯糯的說:“媽媽,手手冷,肚肚也餓。”
“來,媽媽給你暖暖手,待會咱們就可以吃飯了。”我捂著丫丫的手,這小丫頭,手明明很暖和還說冷。
不過丫丫的臉蛋確實被凍紅了,這山裡的氣溫比縣城還冷,當初我就不贊同沈晨北將丫丫帶來,大人都不一定能吃得了這山裡的苦,丫丫身子又不好,從小就被沈晨北寵著,來了這個連訊號都沒有的山裡,吃住都不方便,關鍵冷的很,萬一感冒發燒,這裡鎮上也很遠,那不得急死人。
楊歡瞥了眼外面,嘴硬的說道:“這是他自己要跟著來的,冷死都活該。”
“彆嘴硬了,實在擔心就出去看看吧,人家可是堂堂的顧大總裁,含著金湯匙出生,因為你才來這山裡,就像沈晨北說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山上都飄著雪,在車裡怎麼睡,那萬一凍出個好歹來,那不是更添亂,更鬧心?”
“誰嘴硬了,他要想來體驗體驗山裡的生活,就讓他體驗,從現在開始,別給我提這個人的名字。”楊歡的手不斷攪動著,這是她緊張擔心的一種表現,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丫丫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嘟著小嘴問:“媽媽,乾媽跟顧叔叔吵架了嗎?”
之前丫丫都叫楊歡阿姨,在路上楊歡跟丫丫開玩笑讓她叫乾媽,沒想到還真叫了,我記得以前傅容庭哄丫丫叫他爸爸,丫丫可是怎麼都不叫的。
我拿餘光瞄了眼楊歡,說:“嗯,你顧叔叔惹乾媽生氣了。”
聽著我的話,丫丫從我腿上滑下去,走到楊歡面前,拉著楊歡的衣角聲音甜甜的說:“乾媽不生氣了,待會丫丫把最喜歡的松鼠給乾媽吃哦,丫丫連媽媽都不給哦。”
丫丫說的是三隻松鼠,那是沈晨北給她買的零食,沈晨北準備的一大車裡,就有一半的東西都是給丫丫準備的,吃的,用的,還有玩的。
丫丫的話將楊歡給逗笑了,捏著丫丫的小鼻子笑說:“真是個小吃貨。”
沈晨北跟李源鋪好床出來,我將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