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你偏跑那麼冷的地方去,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我這裡,我以後罩著你。”
“那以後我可不客氣了。”楊歡喝了一口水,歪著頭看我說:“妞兒,其實我有點想回老家了。”
我有點意外,楊歡應該最不想去的地方應該就是老家,她既然說想回去。
算算她也有十來年沒有回去過了,自從她踏出那個山村以後,就再沒有回去過,人都是念根的,當在失意的時候,那種感覺會更強烈。
我抓著楊歡的手,看著她問:“楊歡,你怎麼了?”
“他知道我回來了是吧,昨晚我看見他了。”
楊歡這話說的很平靜,也很寡淡,就像杯中的水,但她眼底深處的那一抹苦澀,瞞不住我。
我連忙解釋道:“楊歡,對不起,昨晚你打電話的時候,被他聽見了。”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其實遇見是早晚的事,從我決定回來時,就已經做好準備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而已。”楊歡無所謂的笑笑說:“不過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我已經能學會當他不存在,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別擔心。”
真的不用擔心嗎?
我以為不讓顧雲生出現,楊歡就不會知道,其實如果自己深愛的人在身邊,哪怕就是在人山人海中,也能一眼看見,能感應,又是怎麼藏得住呢?
楊歡昨晚明明看見顧雲生,她卻跟沒事人兒似的,這段時間的分離,她是能很好的控制感情,但感情卻是不減反增了。
因為深愛,才能學會放手。
我抱了抱楊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楊歡玩笑道:“我哪裡有這麼脆弱,別想趁機吃我豆腐。”
我失笑道:“我性取向正常,誰要吃你豆腐了,再說了,你哪裡沒被我看過,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中午傅容庭是不會回來了,家裡也沒有菜,我們乾脆就叫了份外賣吃,吃完後我換衣服出門去徐家將樓簫接回來,把樓簫放在徐家,我一刻也不安心,收拾好之後,我剛準備出門,徐家那邊打來電話,說樓簫跑了出去,現在又找不到人了,跟著樓簫跑出去的還有我媽,本來是讓樓簫陪我媽玩,樓簫要跑,我媽要跟著,樓簫乾脆也把我媽帶出了,現在徐家人都在找人。
我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徐家人又怎麼能看住樓簫,我真的是精疲力盡,這些年我找樓簫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說真的,我累了,或許是樓簫也知道我累了,既然讓我這次以後都不用再找她了,因為徐家來電之後,連成傑給我打電話,樓簫去了他公司找他,不過這次情況不一樣,樓簫上了天台,要跳樓。
接到這電話,樓簫還沒跳,我感覺自己已經崩塌了。
手機掉在地上,楊歡發覺不對,立馬說:“妞兒,怎麼了?”
“樓簫要跳樓。”
楊歡驚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什麼?樓簫要跳樓?”
現在那邊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跟楊歡急急的打車過去,連成傑公司樓下已經圍了不少人,他們都紛紛的望著頂樓上那一抹身影,我抬頭看著樓簫單薄的身影就跟一塊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的破布,看的讓人心都揪在一塊了,驚恐萬分。
現在北城已經進入冬季,地面上的風就已經很大,更別說在頂樓,我真怕一陣風吹來都能讓樓簫掉下來。
天台邊上立著一根杆子,樓簫就站在邊緣上,背對著這邊,風大又遠,聽不見樓簫砸說什麼,但能看出她的情緒很激動,身子在風中就像是殘破的燈盞搖晃,她的手抓著杆子,如果她鬆手,一陣風來,她肯定得掉下來。
120跟110都來了,已經拉起了黃色警戒線,我愣了足足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擠進人群,徐家人也接到訊息來了,徐剛在早上就坐飛機走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