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國慶不跟著傅容庭出去,來醫院陪著幹什麼?”
“昨晚樓簫割腕自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跟沈晨南坐在病床的兩側,看著他微眯著眼睛,臉上的疲倦之色顯而易見,看著熟悉的那張臉,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沈晨南,你真變了,幾次讓我覺得你根本不是沈晨南。”
沈晨南猛地睜開了眼睛,那一瞬,眸底掠過一抹我看不明白的驚慌,旋即他勾了勾唇說:“確實不是了,如果還是當年的沈晨南,你還能有機會嫁給了傅容庭,給他生孩子?”
我聽不太懂他的話,抿了抿唇,半玩笑半認真的說:“我聽王姐說鄧玉蘭不是從樓上摔下來腿才斷的,沈晨南,你這嘴裡,可真沒有一句實話。”
“想聽實話?”他靠著椅子上,也學著我的口氣,似笑非笑的說:“只要你現在回去把傅容庭給休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從我嘴裡說出的話,保證不會讓你覺得跟傅容庭離婚吃虧了,你肚子裡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你要給傅容庭養也好,留在自己身邊也罷,我沈晨南一點意見沒有,更會拿他當親生孩子對待,怎麼樣?”
“這可真是一筆賠本的買賣,沈晨南,你可是生意人,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他垂著眸子,聲音輕輕地說:“那得要看是誰。”
我說:“你要是願意說,我就願意聽,不願意告訴,我也不勉強,真真假假對於我來說,不怎麼重要。”
他輕輕揚了揚嘴角,睨了我一眼說:“樓笙,你記住一件事,從男人嘴裡說出去的話,只能信五分,不管是誰也好,太相信了,最後傷的是自己。”
又是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挑眉:“恩?我怎麼覺得從你嘴裡的話,連兩成的可信度都沒有呢?”
沈晨南笑了笑,沒再說話,丫丫睡到了下午才醒過來,精神不太好,玩了一會兒又睡過去了,本來還想著中午傅容庭會給我電話,等到天黑了也沒有,倒是老夫人讓我回老宅吃飯。
我給傅容庭打了一個電話,是關機,他的電話可是很少關機,聽到電話裡面冰冷的機械聲,沒由來的心沉了沉。
也沒想那麼多,攔了車去老宅吃飯,樓簫那裡初夏說去替我去照顧。
我本以為傅容庭晚上也會回老宅吃飯,可沒有,老夫人問我時,為了不讓老夫人擔心,我也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
家裡兩名孕婦,那飲食上更為注重,之前傅宛如對我不能生還幸災樂禍,可現在有了,她這臉色自然也不好,反正我知道不管換誰,只要是傅容庭的老婆,傅宛如也都不會有臉色,我也懶得跟她計較。
吃了飯後,傅宛如被梁秀琴拉著又去喝什麼補湯去了,我跟老夫人聊了一會兒就去後園散步。
坐在藤椅上,我試著又給傅容庭打了電話,還是處於關機狀態。
習慣了傅容庭將我放在心尖上的感覺,這一點點的空隙便讓失落無比。
翻著通訊錄,這裡面就沒有幾個號碼,看到楊歡的名字,我也就撥了出去,沒一會兒楊歡就接了:“妞兒,這個時候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沒跟你家傅少出去浪?”
楊歡雖然刻意將聲音放平,語氣放的自然,可我還是聽出了不對勁,好似她……哭了。
“楊歡,你哭了?出什麼回事了?你爸媽又出什麼么蛾子了?”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楊父楊母那一群人。
“沒有,我給了一疊錢,讓他們自己去爬長城遊天。安門去了。”電話那端楊歡吸了吸鼻子笑說道:“我就是剛才我準備做飯來著,切了兩個洋蔥,可把我這一輩子的淚都給燻出來了,我這做了一大桌菜,顧雲生竟然又不回來,害得我白白浪費精力跟時間。”
原來是顧雲生沒回來。
我望著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