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庭洗好出來後,像以前一樣習慣性的將我撈進懷裡。能在跟心上人打了電話之後再跟我若無其事的‘恩愛’,想到楊歡的結局,我這次不再聽話的窩在他的懷裡。而是倔強的朝外面挪了挪。
但我剛挪出去一寸,傅容庭直接將我再次撈進懷裡。禁錮著我,在我耳邊說:“跟我鬧脾氣?”
“不敢。”
我怎麼會跟他鬧脾氣,他不找我算賬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耳邊清涼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是吃醋?”
聽到這話。我索性睜開了眼睛。淡漠如冰:“傅少,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的調情劑,你也不需要我的吃醋。”
他一雙星目凝著寒光定定地鎖著我,淡淡地說出一句讓我心顫的話:“我聽天逸說奶奶打電話問了他我的位置,難道你不是因為知道我在那,所以才去?”
“不是。”我迅速否決,為了給這個答案一個支撐的理由,我面色不動的又補充了一句:“你也看見了,我是跟沈晨南一起的,在之前我們就約好了,所以我去梨園,不是因為你。”
其實我知道已經在梨園門口做錯了一次決定,現在就不該惹怒了傅容庭,但相對於讓他知道我心底的秘密,我寧願惹怒他。
可意外的,我的話沒讓他有一絲情緒,他只是略帶遺憾的口氣說:“我還以為你想通了,想求我讓你留下來。”
我心底微微一怔,如果不是知道他跟我一直在一起,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老夫人跟他說了什麼,才讓他有這樣的分析。
我定了定神說:“你覺得可能嗎?傅少,你也看見了楊歡的下場,我放著正室不做去做情婦,你覺得你傅容庭憑什麼?楊歡她至少是為了愛犯傻,難道我要為了錢,作踐自己嗎?”
他淡淡揚唇:“你想做正室?”
我有些抓狂,卻還是隻有耐著性子說:“傅容庭,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離開,離開懂嗎?放我離開,你去跟你蘇姍好好過日子吧。”
傅容庭手從我的腰部穿過,將我的身子輕輕往上一抬,深深地看著我,嘴角帶著漠然的冷笑:“樓笙,為什麼你的心,不能像你的身體一樣誠實?”
盯著他鷹隼般的眸子,我心底一驚:“什麼意思?”
他凝視著我,揚著嘴角笑了笑,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好似在嘲笑我垂死掙扎。
一盞夜燈下的他,輪廓愈加稜角分明,幽冷的眸子,忽然湧現一絲柔軟,他在我耳邊薄唇輕啟,磁性的嗓音深邃好聽:“琳達告訴我,生病的那晚,你來了,那晚我抱著的人,是你。”
我心裡驚濤駭浪。
他不是在問我,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所以這才是他今晚沒有懲罰我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楊歡?
我看著這個離我如此近的男人,彼此的呼吸交織著,噴灑著,彼此的體溫,炙熱著,一顆滾燙的心,一顆冰冷的心,讓這種距離,又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我放在被窩裡的手漸漸地抓緊了被單,畢竟現在我能抓住的,也就這個了,眼睛看著他,瞳孔卻是散著的,我承認說:“是,那晚我去過,可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樓笙,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愛上了我?”
他語氣淡然,聲音也是輕緩,可為什麼這麼沉,如千斤重石壓在心口,喉嚨也像是被什麼卡著,想否認,卻說不出話來。
我的眸子閃了閃,他目光沉沉的凝著我說:“那晚用愚蠢方法為我降溫的是你樓笙,承認吧,承認你愛上了我。”
愚蠢的方法,確實愚蠢的。
想起那晚他在我耳邊喊出的名字,我偏了頭說:“我沒有,這是不可能的事。”
聽見我否認,我能感覺周圍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