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穆靠臥室房間的牆壁上吸著煙。看到他出來,略抬了抬眼。
“心率呼吸有些偏快,用了興奮藥所致,其它倒也沒什麼大傷……只是……兄弟,你就不懂得憐香惜玉麼?”
佐頓笑得一臉曖昧。
靠在牆邊的人卻只是沉著一張臉,對於他的玩笑話置之不理。
“謝謝……”
他淡淡說了句,轉身朝書房走去,又將自己關於室內。
佐頓又望了眼房間內,床上的人依然睡得深沉,他將門帶上,轉身下樓去。
青鶴送佐頓離開,車上,他想了良久才開口:“你說……這種事,能檢查麼?”
佐頓雖然並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但就雪白受傷,凱特光裸著身子出現在賣場門口,再看雪落那副樣子,他也能料到一些前因後果。
對於青鶴的話,他並不驚訝,但也只是聳聳肩表示無奈。
“這種事怎麼檢查?又不是第一次……而且,也不是當場……再說了,維託又怎麼可能讓人檢查?”
佐頓望向一邊的青鶴。
男人最忌諱什麼,做為一個男人,他和他都明白。
不要說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如同蒼穆,原本就忌諱自己的女人心裡有另一個男人,而現在……他能保持住自己不殺她已經不錯了。
青鶴一路沉默,沒再說什麼。
他知道老大在意雪落,從以前的種種舉動中就能看得出來,雖然事小,但不能不說,他是把她放在了心上。
而這一次,縱使有千萬張嘴,也已經說不清楚了。
雪落動了動身子,只覺得全身痠痛,像是被鞭刑過一樣。
依然口乾舌燥,開不了口,只是先前似要燃燒起來的身子,這會兒倒沒有如以前般發熱。
室內仍然昏暗一片,她不知道現在幾點,只是想要掙扎著起身。
環顧四周,卻是不期然看到坐在床前不遠處沙發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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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太過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撐起身子。
他坐在那裡沒有動靜,一瞬不瞬望著她,哪怕她看不見他的視線,依然能感覺到他凌厲的眸子正注視著她。
不知為何,她的心突地又亂跳起來。
才想要開口,他卻先她一步說話。
“醒了?”
他問她,聲音波瀾不驚。
“有……有水嗎?”
她的喉嚨沙啞地說不清話,只有沙沙的聲音,聽著讓人直蹙眉。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放在一邊的茶杯拿起,然後走向她。
沒有遞到她的手上,而是彎腰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自口袋裡掏出兩瓶藥:“把藥吃了吧……”
她轉頭去望,只看到一瓶藥的標籤,是消炎藥。
雪落應了聲:“哦……”
然後伸手拿過茶杯,拿起另一瓶藥。
剛想要擰開倒出之時,卻是看到瓶上的標籤而頓住了所有的動作。
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再次看了一遍,沒錯。
她認得這幾個字,而她也剛好知道這幾個字拼起來的意思。
居然是……避孕藥?!
不,應該說得更清楚一點,是事後避孕藥。
她倏地抬頭望他,而他卻轉過身去,朝門口而去。
雪落忙開口:“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把藥吃了吧……把藥吃了,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站在那裡,背對著她,聲音平穩,聽不出一絲絲憤怒的質疑或是壓抑,倒像是平靜地像在敘述一件與他或是她都沒有任何關係的事。
“什麼事?什麼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