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
張良瞧著青夢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好笑,卻又有些疼,輕輕點點頭,開啟食盒推到青夢面前。
剛要開口讓她吃點東西,就感覺袖角被人拽住。青夢緊抿著唇,拽著袖子的手用力的指尖泛白,
雙肩不停的抖動,顫顫巍巍的說道:“是張良,是嗎?是嗎?”聲音低低的,到最後幾乎化成了
呢喃。
她的不安,她的慌張,她那麼害怕這只是一個夢,一個易碎的夢。張良的心被狠狠的揪起,心疼
的厲害,輕輕的將青夢圈進懷裡,柔聲安慰道:“是張良,我是張良,青夢別怕。”
有我在,別怕……
洪荒萬萬古,自此已清明。一顆心,慢慢沉澱,浮萍般漂泊了許多年的心,終於找到了落腳的地
方。張良,還好,我還能見到你。抓著袖子的手又用力幾分,再也不願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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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有言:君子遠庖廚,所以儒家的人倒是都不開灶,不過誰都知道儒家小聖賢莊的人嘴巴挑
剔的很,是以每日的伙食都由天下名廚庖丁特製,本來我還在想小聖賢莊的人到底有多挑,今日
嚐了丁掌櫃的飯菜,總算是明白了,看來小聖賢莊的挑剔果真名不虛傳。”青夢吃完張良帶來的
膳食,拿帕子抹了抹嘴,今天這頓飯比這五年來的任何一頓都吃的好。而且庖丁的手藝與從前王
宮裡的御膳相比,毫不遜色,甚至略勝一籌,果然天下名廚不是白當的。
張良沒理會青夢的調侃,收拾好桌上的餐盒,為青夢倒了杯水,問道:“還餓嗎,要再吃點什麼
嗎?”
青夢搖搖頭,一盒子飯菜外加餐後小點心都被她吃了個精光,肚子早已撐到圓溜溜的了,哪裡還
吃得下。就是照現在這個吃法,不出幾天,她自己說不定就成了一個大胖子。想到“大胖子”青
夢突然抓住張良的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比了比,用滿含可憐的目光看著張良,問道:“張良,
儒家吃飯上是不是管的很嚴啊”。
張良被青夢突然的舉動弄的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也不知道青夢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靠譜的東西,於
是隻好老實回答說:“確實,儒家先賢孔夫子曾說:不時,不食。過了吃飯的時辰,便不會在吃
飯了。”
“我說嘛,張良你肯定老誤了時辰,要不然每天這麼好的膳食,你怎麼還是這麼單薄。”青夢擺
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十分滿意自己的分析。
張良哭笑不得,弄了半天原來青夢是在想為什麼他沒有吃胖的問題,雖說這個問題算不得什麼問
題,但是張良還是想了想,半是逗弄青夢的答道:“孔先賢曾曰: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食饐而
餲,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
不得其醬,不食。肉雖多,不使勝食氣。唯酒無量,不及亂。沽酒市脯,不食。儒家有這麼多的
不食,良自然無法吃成體胖之人。”
青夢聽完,一張小臉上糾結,迷茫,擔憂,委屈,可憐輪番上演,最後擺出忍痛割愛的神情,吞
了吞口水,對張良說道:“張良啊,我不是儒家的人,這些不食對我來說就算不上不食了,是
吧。”
“所以呢?”張良秀眉一挑,等著青夢的高論。
青夢痛心的看了看食盒,然後伸出一根手指,一嘟一嘟的把食盒推離自己。然後正襟危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