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乾布表示,他希望能讓這塊地成為王室的直轄管區。
過去將藏地賜給蘇孜的人,是松贊?乾布之父朗日松贊。當朗日松贊稱王之際,當務之急是儘速為國家打好根基,所以將奪來的土地,全部轉贈給擔任大將或副手的武將乃當時的慣例。
然而到了現在,這反而對吐蕃的國家發展有害。
無論蘇孜對吐蕃再怎麼盡心盡力,也不可能奉還自己的領地。擁有廣大領地的領主相對也擁有眾多家臣,這些家臣靠著服侍領主獲得職務或土地。
地方上的家臣對君主懷有一定的敬意,但是仍舊聽命於自己直屬的領主;相對的,領主也必須為他們的生活負起責任。
蘇孜絕不可能選擇走上一條會讓家臣的生活產生遽變的路。
——或者,如果是卡庫連大人的話……
噶爾在昏暗的走廊上前進,並想起了卡庫連。
盡忠職守的卡庫連,以和蘇孜不大相同的方法對吐蕃鞠躬盡瘁。對他而言,效忠松贊?乾布王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那些父親是優秀武將或文官的中年大臣,或多或少都和卡庫連一樣,保有身為吐蕃臣子的自覺。
這恐怕才是最重要的。
倘若能在不引起波瀾的情況下,削減瓊保家的領地,吐蕃便能前進到下一個階段。
對於那些因為祖父和父親的努力而不愁吃穿,甚至將年輕氣盛的武勇誤認為是自我實力的年輕一代,如果能好好鎮壓住他們,就可以確保王國永無內憂了。
最具危險性的,就是像賽德雷克那樣的人——
此時,噶爾的注意力忽然迴歸現實。
他注意到走在他前後的衛兵手上都握著鐵棍,鐵棍是可以透過最小的動作逮捕武裝對手
的裝備,而每座城裡計程車兵部持有這樣的武器,不過只有擔任要職的衛兵才會額外佩劍。
然而,為噶爾帶路的四名衛兵除了拿著鐵棍,腰間都還掛了兩把劍。
直奇怪……
噶爾暗自皺眉,偷偷觀察他們的樣子。
仔細看就可以發現,他們之間飄散著一股緊張感。衛兵們屏住氣息、不發出腳步聲,宛若準備襲擊獵物的猛獸。
「帶我去利吉姆殿下的房間。」
噶爾對他們下令後,前方的衛兵立刻停下腳步,並且一臉不服地回答: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的職責是送宰相大人回房,之後的事情請您吩咐專供您使喚的侍女。」
「別在我面前要把戲了。」
噶爾帶著笑意挑釁,結果衛兵們當場準備要拔劍攻擊。
不過,噶爾的動作比他們早一步。
他低下身子往前踏一步,伸手壓住前方衛兵所握的劍柄,同時拔出對方另一把劍刺向他的腹部。
衛兵發出呻吟之後往前倒下。
噶爾從他的腹部拔出劍來,接著直接把劍刺向身後衛兵的肚子。
衛兵們除了甲冑以外,衣服底下還有穿戴鐵製護胸,因此攻擊心臟也沒用,何況噶爾的目的並非殺死他們。
儘管如此也不能手下留情。
在他毫不拖泥帶水的利落攻擊下,每一劍都確實劃穿了衛兵們的喉嚨。
噴出的鮮血讓噶爾四周充斥著鐵鏽般的腥味。
可是當四名衛兵全被打倒之後,噶爾就後悔了,至少應該留下一名活口、問出他們究竟有什麼陰謀才對,但是他隨即明白自己當下沒有那種時間。
聽到騷動聲的衛兵,已經自走廊前後兩端趕來。
他們似乎已經不再隱藏自己的殺氣。
以先前那四名衛兵的態度看來,他們是真的打算置噶爾於死地。倘若不全力殺出一條活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