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學究般的教授我也沒什麼好感。一路上陰著臉,沉默寡言,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席苗喊我不能不過去,萬一再有怪人出現,就憑他倆肯定抵抗不了。
我走到她面前,問:“什麼事?”
席苗問我:“你有槍嗎?”
“沒有。”
“沒槍你跑過去幹什麼?難道赤手空拳和那怪物鬥?”
我一想,也是。我什麼都沒有,跑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那傢伙中了十幾槍居然都打不死,不知道究竟什麼做的,我這樣過去,只能送死。
這,這,急得我團團轉。
席苗倒很鎮靜,吩咐我:“快幫我把這裡收拾一下,這裡不安全了,咱們走。”
我只好和她一起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乾糧、水、被褥等等,分別裝在幾個行李包中,我背在身上。
我踩滅了火種,席苗扶著教授,挎上衛生箱,我們順著張連長追擊的方向緊跟過去。黑背跟在身後跳著,叫著,興奮不已。
只聽得前方槍聲“砰砰“不斷,張連長他們顯然正在開火,但稀稀拉拉的槍聲連續響起,可見那怪物並沒有倒下,不然不會開這麼多槍。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為什麼連子彈都對他不起作用。
好像我也沒有看到地上有血,這究竟是個什麼人?
殭屍?不像,殭屍不會這樣動作利索,他閃轉騰挪的樣子絕不是殭屍能做到的。
活人?也不像,我還沒聽說用槍打不死的活人,就算打不死也得流血。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想來想去沒有答案,心頭不由掠過一層陰影。
我們三人順著槍聲和腳印一路追趕,追了好久才發現回頭來接應的小黃。
小黃接過一個揹包背在身上,七拐八拐把我們領到一幢建築前。
那是一棟房子,很平常的房子,房子背靠一座圓滾滾的山丘。
張連長和趙科長正持槍堵在外面,我和席苗不由得一愣。
三間房,有些像廟宇,已經破破爛爛,顯然好久沒有住人了。
正門的門板被人撞倒在地上,一片狼藉,房間內黑漆漆的。
手電筒照過去,屋子正中堆著一堆泥巴,好像還有半截臺基,看樣子好像坍塌的神像之類的東西。
房子沒有窗戶,屋上的瓦片也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椽子釘在上面。
如果不是剛才的遭遇,如果不是偶然邂逅,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人走到這裡來,這是叢林的深處,除了野獸,不可能有人路過,幾乎是無人區。
什麼人會在深山老林建這麼一幢奇怪的房子。
張連長說,剛才他們眼睜睜看著怪人撞破門板跑進屋子,所以就一直堵在外面,沒敢貿然進去,想等我們的人來齊了再想辦法。
想想也是,那怪人連子彈都不怕,如果在房屋裡狹路相逢,的確不是一件妙事。
面對近在咫尺的敵人,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大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突然有個主意,叫過黑背,拍拍它的頭,用手一指房子的上面,黑背會意,迅速竄到房子上,沿著牆壁小心翼翼往下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全盯著黑背。
黑背在牆頭上走來走去,站在山脊伸頭往下看,漸漸它就開始放鬆,在牆頭上來回信步,好像下面並沒什麼危險,接著衝我叫喚兩聲。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張連長問我:“虎子,你的這隻,這隻猴子什麼意思?”
我也有些疑惑,但我確信沒有領會錯黑背的意思:“它告訴我們,屋裡沒人。”
“不會吧,我剛才明明看見那人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