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別了,順子
(別了,順子)
阿林再沒有心思,來經營這家在懸崖邊沿搖曳的垂危“六指髮屋”了。有句古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又遇打頭風。這句話用在阿林身上,那可真是一針見血。
話說這天,阿林難能的起了個“大早”,當他拉開卷閘門時,他才發現,那捲門上不知何時,已經給人紮了一個大大的透明窟窿,就連那捲門內的有機玻璃,也在這個大大的窟窿後面,起了“冰花”。
阿林呆在了原地,他昨夜就睡在這店裡,只是由於喝多了些酒,睡得太沉,居然連店給人紮了也不知道。
他重重的拍了拍頭,酒已經睡了三分之一。
這時,阿瘋與小明一起走進了店來,看著那大大的窟窿,二人都和阿林一樣呆在了原地,他們首次感覺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恥。
“媽的,不用說了,一定是阿興那王八蛋乾的。”這是阿林說的第一句話。
他想起了阿興走時的那怨毒的眼神。
“媽的,我看也是的,孃的,你昨天就不應該拉著我,讓我一石頭悶死那丫的混蛋。”小明憤憤的說。
“哎,悶死了那王八蛋固然是痛快,但你也是要坐牢的,你以為我不想啊,我丫的恨不能把那畜生抓來剝了皮,燉他孃的蘿蔔吃。”阿林虎目一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沒有人再說話了,原本便很安靜的一個理髮店,這會更是靜的有如到了墓地裡。
阿林痴痴的看著對面那生意紅火的“神剪髮藝”雙目中射出著無比嫉妒的火光,如果不是阿興與大衛的一時口快,或許那一派繁榮的景象,就會在自己的這個店兒中出現呢。
阿林的目光終於還是從“神剪髮藝”的那繁華中收了回來,低下頭,看著自己冷清的店,發生一聲長長的嘆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的這個‘六指創剪’也就真的完蛋了。”
阿林想站起來,可他的雙足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嘴唇在發乾,看他的樣子,就像是生著一場大病的人。
阿瘋很明事理的端了一杯水過來,遞到阿林的手中,柔聲的說:“是啊,阿林,你倒下了,我們這一群小囉囉,吃喝怎麼辦呀?你是我們的老闆,你有責任不讓我們餓死的,我們餓死了,那你可少不了就要判刑了。”
阿林點了點頭,居然有氣無力的問出了一句話:“孤兒呢?他死到哪兒去了?”不知他是不是氣的背過去了。
阿瘋先是怔了怔,繼而又說:“那傢伙我不知道出去幹什麼了,有半個月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哦,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只給他二十分鐘時間,讓他從他孃的溫柔鄉里給我死出來,然後在我的面前出現,孃的,沒有了這個宣傳部長,我就是做個廣告,也得跑他孃的一趟列印社……”
由於昨天我的那一時衝動,直接的導致了我們這一窩子人都得吃他孃的西北風,我忽然感覺到有點內疚……
順子在我旁邊拼了命的敲擊著鍵盤,好像和那鍵盤有他孃的深仇大恨似的,只恨不能自己衝進遊戲中,把對手們殺的七葷八素,我無聊在坐在他的一旁,看著他玩,心情不好,再好玩的遊戲,玩起來也會沒有力氣。
這邊正想著事情,口袋中的電話響了,我拿出不看了一下,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我本來打算不接的(丫的,接電話也要二毛錢一分鐘),但這電話就如他孃的和我作對似的,一個勁兒的響個不停,我心中罵著,是哪丫的王八蛋,純粹想讓我停機不成?無奈之下,我還是不得不冒著停機的危險,按下了接聽鍵。
這邊電話一通,那頭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大罵聲:“孤兒,我操你菲兒的,你這雜種,你跑到哪兒去了呢,老子再找不到你,我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