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傑打完電話走到王逸風面前笑問道:“王總,長沙招商辦的葛主任下午來江城,您方便和他見一面嗎?”
王逸風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搖頭冷笑地回應道:“一碼歸一碼!我希望你們韓家將正洋叔的遺體送到江城來,是你們韓家心甘情願的行為,而不是作為我答應你們要求之後的交換條件。我也不怕坦白告訴你們,無論是投資長沙市還是整個湖南省,我都毫無興趣。並且,我不會因為任何人或任何事情而改變這個決定。也許,如果正洋叔沒有遭遇不幸,出於他的情面,我還會考慮繼續在湖南投資,但如今正洋叔含冤而死,無論如何,我們九洲集團、新光集團以及整個王家,都絕不會再向湖南投資一分錢。”
聽到王逸風如此堅決的態度和言辭,韓俊傑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王逸風,呆立片刻後,咂了咂嘴,無奈地退回原本的沙發座位上,然後緩緩開口說道:“王總,您可別意氣用事啊!葛主任已經請示過省裡的領導,只要您願意繼續在湖南投資,能夠給您提供的各種政策優惠,絕對是最頂尖、最高階別的待遇。”
王逸風雙眼直視著韓俊傑的臉龐,嘴角掛著譏諷笑容,和韓俊傑目光對視了幾十秒後,看到韓俊傑轉移目光避讓開,才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既然你韓家同意送回正洋叔的遺體,韓政平就還是雅婷的外公,他可以不追究正洋叔和玫麗姨的死因,但是隻要雅婷想繼續追查,我肯定會幫她找到殺害正洋叔的幕後指使者。所以我希望,韓家可以保持中立,甚至獨享最後的勝利果實,但是不要是非不分,去幫殺害韓姨和正洋叔的幕後黑手。”
韓俊傑嘆息一聲抬頭迎上王逸風的目光,再次輕嘆一聲咂了咂嘴:“王總呀,其實這裡面涉及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這麼說吧,就算正洋沒有遇害,他也不可能接替陳銘宇坐上省長寶座,除非他能調去其它省。我們也勸過正洋,但是正洋太相信你了,覺得你可以創造奇蹟……唉,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你是河北王書記的侄子,王書記肯定知道這裡面的門道……”
王逸風眉頭皺緊成川字,心頭也隱隱產生疑惑,吳正洋坐上代省長時,劉繼武就曾說過,吳正洋和沈國煒的派系不同……
韓俊傑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抬頭看著王逸風嘆聲說道:“我們又何嘗不知道正洋死的蹊蹺,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王逸風無聲冷笑著搖了搖頭,斜睨著韓俊傑說道:“這些都是後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正洋叔和玫麗姨入土為安。什麼時候可以把正洋叔的遺體交給我的人,你韓家可以不插手,但不要成為居心叵測之人的幫兇。”
韓俊傑放下茶杯,表情嚴肅的看著王逸風說道:“我來江城前,大伯吩咐過我,兩件事,一是撤銷對俊強的訴訟,二人請您和葛主任見個面,讓我們能給領導一個交待。葛主任已經在來江城的路上,最多四點半鐘,肯定能來貴公司與你見面。”
王逸風沉默中思考了二三十秒,覺得還是先把吳正洋的遺體要回來,抬頭看著韓俊傑笑道:“葛正乾來江城見面可以,但我不可能答應他的任何條件。所以我和葛正乾見面時,你最好迴避一下。至於韓俊強嘛,只要我的人接到正洋叔和玫麗姨的遺體,今天你就可以把韓俊強帶離江城。”
韓俊傑大喜之下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只要您同意和葛主任見面商談就行,至於你們商談的結果如何,與我韓家無關。等到葛主任到達貴公司,你就可以安排人去韓家接正洋和玫麗的遺體,等你們把正洋運來江城後,再讓我帶走俊強和他的同伴。你看如何?”
王逸風點頭同意,抬手看了下手錶時間:“現在才兩點鐘,葛正乾四點多才能到吧,要不我給你安排個酒店,你先回去休息,至於葛正乾嘛,今天我就在公司,你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