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以為在見到林阿姨哭的時候,他會和我一樣傷心難過。可是,他卻顯得十分鎮定,一點都沒有為林子安傷心的痕跡。
甚至,就連那時候,他握住林阿姨的手,說“林子安他……”的時候,露出的表情也只是欲言又止,似乎知道了什麼,卻又強行忍住不說出口的樣子。
“沒什麼。”許哲也低下了頭。
我轉過他,說:“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
“沒有。”
“那你那個時候究竟想和阿姨說些什麼呢?”我追根究底地問。
許哲也又露出了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看了我許久,才緩緩地說道:“有些事情,我希望你暫時不要知道。”
“你究竟知道了什麼?”我更加想要知道許哲也隱瞞的事情,我回想著,猜測著:“那天在體育館,你究竟問了白芷汀什麼?”
許哲也忽然按住了我的頭,認真地說:“別亂想了,就你這個小腦袋瓜子,本來就不夠發達了,再想,也只會想歪!聽哥的話,別去猜測什麼了。林子安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都活在他的陰影下啊,是不是?人是要往前看的!”
說完,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有些事情,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去想。該回來,總會回來的。”
“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一天,直到我們離開醫院,送林阿姨回家,許哲也始終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不相信那一天在體育館裡,許哲也只是問了白芷汀貴庚,誰會有事沒事地去問一個鬼的年齡呢?
他一定問到了什麼,卻,不希望我知道。
可是他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白芷汀在我手上,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召喚出白芷汀,但總有一日,白芷汀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到時候,我依然能問出當日體育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下午2點半。
四大名捕之一白小染的課,逃一次,那期末考就不用來了,就算來了,考了100分,白小染也不會給及格的,就等著補考吧!
所以把林阿姨從醫院送回家之後,我和許哲也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學校……上課。
這就是一個苦逼大學生的日常。
我們匆匆忙忙地踩著上課的鈴聲衝進了教室裡,放眼過去,只有最後一排最適合我們這種上課專打瞌睡的學生。
我們溜到了最後一排,剛坐好。白小染就進來了,她一進來,整個班都肅靜了,每個人都開啟書本,身板兒挺直,直視前方,一點懈怠的神情都不敢露出來。
白小染屬於那種不苟言笑的老師,人長得小巧,但是就是喜歡拉著一張臉,每次進教室上課的時候,都像是全班學生欠了她幾百萬一樣,誰都不敢招惹她,生怕沒來由地就挨她一頓臭罵!
她一進來,書本往講臺上一摔,惡聲惡氣地說:“上課!”
班長大喊:“起立!”
全班起立,鞠躬:“老師好~~~!”
聲音拖得長長的,我們的腰都沒有直起來呢,眼角餘光就瞥見一道黑影從教室門口走進來了。
當著白小染的面,在眾目睽睽之下,肆無忌憚,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
他隨意地在前排找了一空位,就這麼吊兒郎當地坐了下來,拽得所有人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都移不開眼。
我看到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恨不得馬上在白小染的眼皮底下偷溜,這學期的學分索性都不要了算了!
這渾然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姿態,可不就是於唯嗎?
他怎麼會來上我們班的課?難道他是我們班的學生?剛轉校來的?
我震驚得牙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