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頂的直破天和帥念祖看呆了眼,還以為韓柏發出了什麼霸道的厲害暗器,哪還遲疑,飛擊而下。
這次連帥念祖都不敢託大,拔出曾殺死藍玉的軟劍,全力與直破天合擊韓柏。
韓柏剛鬆了一口氣,正要舉手投降,後方殺氣迫來,再喚了一聲娘,加速掠下,正要大叫停手時,軟劍長矛當頭壓下。
君子不吃眼前虧,韓柏橫掠開去。
兩人如影附形追殺過來,韓柏暗嘆一聲,知道自己只要停下片刻,會立即沒命,尤其此時形成了一追一逃的形勢,自己是無心戰鬥,對方是蓄勢殺人,此消彼長下,自己若停歇下來,會成為對方愈蓄愈強的殺氣宣洩的物件,那時不死也要受重傷。
他甚至不敢出聲,否則令得一口真氣混濁了,身法稍慢,亦是不堪設想。
三人一追一逃,迅若流星般往坤寧宮去。
嚴無懼和葉素冬這時都落到地上,見到三人走得無影無蹤,暗叫不妙,慌忙追了上去。浪翻雲對外面的警報聲聽若不聞,冷冷看著單玉如,同時積聚功力準備予敵致命一擊,他這時其實亦是另有苦衷。
水月大宗不愧東瀛第一刀法大家,臨死前那反擊的一刀,差點使他受了內傷,到這刻真氣仍未平復過來,現在對著功力比水月大宗只高不低的單玉如,又有楞嚴在旁虎視眈眈,以他的身手,亦不得不急於爭取功力盡復的空隙。
單玉如面容恬靜下來,垂下美目,輕嘆了一口氣。
不知如何,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表情,竟使楞嚴鬥志全消,只覺得鬥爭仇殺,你爭我奪,全是絕無意義的一回事。
浪翻雲臉露訝色,覆雨劍催發劍氣,遙遙罩著單玉如,搖頭笑道:「單教主媚術雖高,難道以為竟可制著浪翻雲心神嗎?」
單玉如悽怨地望了浪翻雲一眼,好像在怪他為何如此無情,心腸似鐵。
旁邊的楞嚴卻是另有一番感受,只覺單玉如這一眼是在向他求助,而浪翻雲忍心的摧花人,卻是最兇殘的惡魔,不由怒憤填膺,一聲狂喝,全力向浪翻雲出手。
單玉如一聲嬌笑,身上的披風揚了起來,遮掩著浪翻雲視線。
浪翻雲心內亦不由得嘆服。
這支魔王不但才智過人,還狠辣得連自己人的生死都不屑一顧,為了己身安危,竟借楞嚴護花之心,以媚術惑了他的神智,使他全力牽制浪翻雲,她自己則以魔門秘法逃遁。
楞嚴雙刺攻來,聲勢勝前十倍,自然是被單玉如防不勝防的媚術控制了心神,毫無留手地全力進擊,發揮出所有潛藏的力量。
在這刻,任何心理攻勢,對失神的楞嚴也不管用,唯一的方法就是以硬碰硬。
「波!」的一聲,單玉如身前爆起一團黑霧,把她完全籠罩在內,還迅速擴充套件。
「噹噹」,一連串兵刃交離聲隨著響起。
覆雨劍在瞬眼的時間內,連續十劍劈在雙刺上,最後一劍把楞嚴劈得噴血跌退,人也清醒過來。
他功力高強,心志堅毅,就算單玉如亦不能這麼容易控制他的心神,問題出在他重義氣不肯獨自逃生,怎想得到單玉如竟會對他施術,要他作犧牲。
此刻醒覺過來,仍想不到單玉如對他施了手腳,只奇怪自己為何會突然心神失控,幸好浪翻雲確沒有殺他之意,舍他而去,沒入了迷霧裡。
殿外處處都有追殺之聲。
楞嚴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閃入後殿去。
這時韓柏離地而起,來到水月大宗伏屍的大殿旁另一樓房的瓦頂處,前面忽地冒起一道人影。
兩人打了個照面,同時一驚。
韓柏兩眼瞪大,魔性大發,只覺眼前此女不但美至絕頂,更有種不能說出來的酥味,完全吸引了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