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奇道:「順天離這裡如此遙遠,無論水陸路都要走幾個月,為何你們的訊息來得這麼快呢?」
凌戰天笑道:「這叫今昔有別,龐斑剛重出江湖時,聲勢浩大,人人為他震懾,對我們怒蛟幫如避蛇蠍。可是現在得大哥大展神威,先後宰了談應手、水月大宗等輩,使我幫聲勢大振。新近我們又大破黃河幫。武林兩大聖地更明顯站在我們這一方,原本疏離我們的各地幫會都紛紛重來歸附,加上我們有千里靈傳達訊息,現在對天下形勢,真的瞭如指掌。」
上官鷹接入道:「有一事說來更是荒誕,說起來還是叼了韓兄的光釆,現在人人都知道鬼王把愛女嫁了給他,而韓兄又可算是半個怒蛟幫的人,至少是親如兄弟,也使所有人知道我們與燕王聯成一氣。哈!」
翟雨時忍俊不禁,笑著接下去道:「天下誰不知鬼王相法天下無雙,連朱元璋都是他發掘出來,現在他提明全力支援燕王,你說那些趨炎附勢之徒買那一方勝呢?韓兄福將之名,更是不脛而走,現在誰都看好我們,做起事來容易多了。」
眾人看著有點尷尬的韓柏,不禁莞爾。
梁秋末道:「不要說江湖中人,連官府的人都在和我們暗通訊息,稱兄道弟,日下允炆有沒有翹起屁股,都瞞不過我們呢。」
聽到他誇大的言詞,韓柏大感有趣。低聲道:「聽老戚說你是花叢中的老將,逛青樓的宗師級高手,何時帶我和行烈去見見世面。」
風行烈舉手向丈人不捨坦白道:「這只是他自說自話,不關小婿的事,小婿絕無拈花惹草之意。」
不捨搖頭失笑時,眾人都笑得差點噴酒,範良極當然只是噴煙。
坐在韓柏左旁的戚長徵踩了他一腳道:「小心!探子來了!」
眾人忍著笑望去,只見虛夜月的貼身美婢翠碧和金髮美人兒夷姬手牽著手走了過來,前者道:「小姐教我們告訴姑爺,明天她們一早要起程到嶽州府買東西,姑爺最好不要喝那麼多酒,免致起不了床。」
在韓柏抗議前,早笑著溜了回去。
荊城冷苦笑道:「韓柏我看你最好收心養性,我這師妹得師尊親傳,若沒她同意,保證你想翹屁股都辦不到。」
席間又爆起一陣鬨笑,這就叫一物治一物了。
此時另一臺的山城和邪異門的各大頭領如老傑、趙翼、商良等擁了過來敬酒,一番熱鬧後,他們都圍在椅後。加入了談話的圈子。
不捨道:「總會有人投注在允炆那一方的,說到底他終是暫時佔坐了皇帝的寶座。」
站在風行烈這少主身後,邪異門四大護法之首的「定天棍」鄭光顏輕描淡寫道:「這正是我們最近忙著的事,十天前我們才挑了嶽州府的『草鞋幫』,宰掉了他們的幫主向成,現在洞庭一帶就只剩下一個長春會還算有點斤兩,不過也是時日無多了。」
戚長徵手都癢了起來,興奮道:「這個交由我辦吧!」轉向韓柏道:「機會來了。」指指梁秋末道:「我、你、他一起去辦正經事,誰也沒話說吧!」
韓柏剛精神大振,荊城冷嘆道:「有熱鬧可趁,你以為可撇開月兒嗎?」
韓柏愕然道:「師兄你似乎完全站在月兒那一方。一點都不為小弟著想。」
此話一出,當然又是滿席鬨笑。
荊城冷失笑搖頭,懶得答他,暗忖我不幫師妹幫誰呢?
一直只有聽著的宋楠問道:「朝廷有什麼動靜?」
梁秋末正容道:「京師傳來訊息。允炆正密謀削藩。」
不捨點頭道:「朱元璋這叫錯有錯著,設藩本是要遂他家天下的野心,豈知卻正是禍亂的來源,但現在又是恰到好處,對允炆造成最大的牽制。」
翟雨時分析道:「朱元璋共有二十六